如果是曾經,金世安必定直來直去,哪裡會打圓場。
可是事態發展不對勁。
金世安的賠笑沒有起任何作用,旦增暴怒地跳起來,只聽“噌”地一聲,什麼鋒利的東西出竅了。
刀!
藏族牧民隨身帶刀!
“安子放我下來,快跑!”
普布拉姆險些嚇暈,“你幹什麼?”
旦增罵著髒話,挽起袖子,捏著噬過血的藏刀。
金世安早揹著銀枝拔腿跑了。
誰知在靠近車時,一道黑色身影飛過來。金世安餘光瞥見,下意識側過身躲,身體失去平衡,兩人齊齊栽倒在地。
藏獒撲了個空,惱怒地狂吠幾聲,又向他們沖去。
“幹得好!我的勇士!”旦增歡呼。
普布拉姆急道:“快拉住尼倉啊你。”
藏獒尼倉能清晰地摸清主人的脾氣。因此它主要攻擊物件是銀枝。
原因無他,因為她不會藏語。
雖然全程與他交流的是金世安,但他覺得背後這個女人才最可怕。
金世安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離銀枝只有六步的距離。
“阿銀。”
“別過來!你離我遠點。”
金世安沒有離他遠點。於是銀枝便跑起來:她離他遠點行了吧。
藏獒見她跑緊跟上來,淩空躍起,欲撲倒她。
“銀枝!”
普布拉姆心急如焚,聲音都有了哭腔:“那個姑娘還病著!這樣下去真出人命了!”
聞言,旦增神色有所動容。
說時遲那時快,銀枝蹲下身打了兩滾,奇跡般躲開這個攻擊。
普布拉姆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聽見自己丈夫開口。
“不是說病了?”旦增說,“你看那姑娘躲避的姿勢多利索,哪裡像生病?你被他們騙了。”
“……”
因為劇烈運動,耗氧量劇增,銀枝開始喘粗氣,心跳加速。她手腳發軟,臉被擦傷,身上可能有更嚴重的淤青。
此刻她仍心有餘悸,剛剛那劫是怎麼逃過去的。
刺激。
太刺激了!
金世安拿磚頭牛糞往死裡砸狗:“你過來啊。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