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藏語喊了幾句,普布拉姆總算露頭了。
金世安如見救世主般,急切地說:“我老婆病得要死了,嫂子你人好,幫她看看吧。”
普布拉姆心善,沒多說什麼,讓他趕快把老婆帶到帳篷裡。金世安剛開車門要下車,瞥見那狗,笑容僵在臉上:“嫂子,我和我媳婦,都怕狗。”
普布拉姆讓央金把藏獒趕走。央金照做,毫不含糊。
金世安把銀枝放到藏床上,一直拍打她臉,喊:“銀枝,銀枝,你別嚇我啊,快醒醒。”
為了讓普布拉姆聽懂,他特地說的藏語。
普布拉姆倒來酥油茶,問道:“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今天是怎麼了?”
金世安帶哭腔說:“不知道啊,昨天晚上說腦袋疼,今早就這樣了。”
“腦袋疼啊,”藏民恍然大悟,“是不是高反了?”
“高反?”
“是啊。”普布拉姆說,“你多喂她喝點酥油茶,能治療高原反應的。”
“好。”金世安端著瓷碗,“我喂她試試看。”
呃,可是該怎麼喂?
他老婆現在可是“昏迷”狀態呢。
普布拉姆出去找自己曬好的草藥,“紅景天啊,泡水很好喝的,非常營養健康。”
央金沒有跟著母親去。她趴在藏床邊,替銀枝掖被角。
金世安抬抬下巴指向門,示意她出去。
央金看了看門又看了看他,懂事地點點頭,去把帳篷簾子拉下來。室內環境黑一半,小屁孩去而複返。
金世安:“……”
金世安放下碗,夾著央金腋下把她搬出去了。不遠處藏獒瞧見這一幕,覺得自己小主人受欺負,對金世安齜牙咧嘴,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金世安給央金找事做,讓她畫畫,就畫那隻大狗,如果畫得好,就賞一顆糖。央金說:“那好,我畫。”
金世安興致勃勃地回去,發現銀枝坐起來了,沒有乖乖躺著。
“等會他們就回來了你快躺好。”
銀枝皺著眉頭把一碗酥油茶喝個底朝天。
金世安驚訝:“你怎麼都喝完了?”
銀枝重新躺下,懶懶道:“不然你怎麼交代任務。”
“……?”
任務?那任務根本不打緊好麼?
重要的是你喝完了!
我還怎麼餵你啊!
銀枝一眼看穿金世安想法,嗤笑一聲:“如意算盤打錯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佔便宜。”
金世安雙唇緊抿,走過來,說:“你該閉眼了。”
銀枝說:“不閉。再閉就睡著了。”
“好吧,不閉也行。”
唐卡前的藏香依舊淡雅悠長,信佛的人很幸福。
忽然,一道黑影壓下來,準確壓上她的唇。
銀枝一個激靈,隨機馬上平靜下來。
金世安翻身壓在她身上,抓住她雙手放在頭頂,忘我地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