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是自戀。”她的聲音如穿石的水滴,輕卻堅定,“我花了兩年才搞明白,我跟他天生一對,跟旁人比不了。”
銀枝接完這個電話,才發覺已經走到草原深處。
不知不覺,她翻過好幾個山包了。
她憑來時的記憶,踏上歸途。
金世安從來沒跟她提過分手的事。她以為他不計較。可是聽方同一席話,事實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
當年為什麼要分手?
在她看來這只是一個約定。
她答應和他在一起的那刻,就立下約定:和你在一起時,我會全身心待你好,但畢業後,我們就各自飛吧。
金世安應該是知道這個約定的。只是大四時反悔,死不承認。她轉身而走,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回寰的空間。
銀枝覺得這些都是理所應當。
有什麼可以和金世安解釋的呢?
遠遠的,一輛吉普彎彎扭扭地開過來了。距離太遠,她不能認清這是否為秦少言的車,以及開車的是什麼人。
走過一個路口,那車忽然像發現目標似的,直直朝銀枝沖過來。
銀枝被嚇到,本能後退,大喊:“停下!”
沒人聽到她的聲音。她還在後退,腳後跟猛然踩空,身體一傾,倒在路邊的壕溝裡。
金世安說牧民為了防止羊跑到馬路上去,會在路邊挖溝。沒想到羊沒掉下去,人倒是先下去了。
壕溝雖挖得不深,但銀枝後揹著地,四肢疼得夠嗆,動彈不得。
她深呼吸,決定緩緩氣。
失控的汽車也停下了,裡面的人跳下車,在壕溝裡找到銀枝,也跳下來。
“我先找到你。”秦少言傻呵呵地笑。
看到他的臉,銀枝厭惡油然而其:“原來想壓死我的是你。”
秦少言“唔”了聲,蹲下身,湊近她。
銀枝捏著鼻子,不住後退。
“你怕我啊?”他似乎有些受傷,“我是個好人。”
銀枝暗暗猜想他是喝了多少酒,才會醉得神志不正常。
“你先起來,好好說話。”
“我幹嘛起來?你說得對啊銀枝,”他眼神迷離地摸上她的臉頰,撥開頭發,“我就是想壓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公舉又犯病了,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