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高強憤怒地拍桌:“她還有臉回來?!”
桌面搖晃,酒水灑出來,滴在金世安的鞋子上。
金世安把手機放褲包,重新給他倒酒,淡淡道:“吃飯吧。”
“你打算怎麼做?”高強不顧在場的兩位同伴,怒道,“撅著屁股等那賤貨再傷害?”
金世安抬眼,看了他一眼。
“……”
高強吃癟。
剛剛他的眼神什麼意思?
難道銀枝不是賤貨?!
金世安瞥了那兩陌生人一眼,知道他們一個叫史飛龍,一個叫童皓。
史飛龍童皓本來就是高強拉來撐場面的,目的是讓金世安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不是心血來潮。如今這兩人因為私事起風波,他們兩不好插手更不好在場,於是找藉口提前走了。
兩人一走,高強更肆無忌憚:“那女人這次回來絕對沒好事!上學的時候我看她就不像安分守已的人。安子,我得提醒你,你著了她道一回,千萬別傻傻的再犯第二次傻!”
他不自覺改了賤貨的稱呼,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金世安笑了笑,不為所動似的,端起酒杯:“來,碰一個。”
“……”高強哼了聲,與他隨便碰了下,一飲而盡。
金世安喝完酒,緩緩道:“你太激動了。”
高強繃著臉,義憤填膺的模樣:“皇帝不急太監急,是老子多管閑事。”
“她只說她辭職了,又沒說要回來。更沒說要找我。我不中用老男人一個,她能看上我?”
聞言,高強臉色放緩,說的卻是:“你現在話是這麼說。如果她真的回來找你,你能保證不上?”
金世安往嘴裡送了一片牛肉,不屑道:“又不是二十出頭的愣頭青,哪有那麼大的火氣。”
是的,他二十七,已奔三。
家中雙親雖不催促,但逢年過節也提醒過。
該定下來了。
被銀枝電話一攪和,高強的正事沒辦成。他提出留宿在金世安這,但金世安沒跟他多說:“我這只有一張床。”
“我睡沙發也行。”
“不行。”
饒是高強臉皮再厚也掛不住再三拒絕。要走之前他又跟金世安提了一次採購的事,再次被婉言謝絕。
高強並不打算死心,在縣城找了家酒店暫時住下,聯絡到史飛龍和童皓,安撫他們,說得慢慢來。
北京西站,安檢口,銀枝被工作人員攔下。
“小姐,您……”她指銀枝手上的東西。
“不能帶上車麼?”銀枝笑了笑,“不違法吧?”
“不,可是可以。但是您最好不要,因為如果水灑出來會弄濕行李。”
“我會小心點。”
“玻璃碎了會傷到人。”
“我會非常小心。”
工作人員愣了愣,毫不氣餒:“小姐,長途顛簸,魚可能會死。”
銀枝說:“這個我就沒辦法了,魚各有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