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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便把殘卷甩給連城傑至極看。連城傑看畢之後,心裡則是高興至極,不僅是因為那“歸樂無疆”前四層的修煉法門與他師父傳於他的一般,就連那圖譜中基礎劍法“歸樂無疆”以及第二、三層的劍法“歸樂散花”、“歸樂無極”都與他師父教授的一般。
那五年的時間裡,他上午與師父學習修行,下午與師娘學習修行,在晚間夜深人靜心煩意亂時則是讀那本貼身的無名佛經,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學會了三大正教的修行法門。只是三家修行之法各有不同,故而進步一般,唯有師娘教授的玄門修行進步快一些。是故他在師父師娘去世之後,兩年遊歷關中的日子裡,遇惡人時只使用玄門修行的道行。
歸樂谷門人如何會知道,他們奉若無上法寶的“歸樂無疆”,卻在苦苦守護了幾千年之後,在今夜居然被兩個終南玄門的門人閱畢。不知他們的創宗之主得知此事之後,又會作何感想呢!
看畢圖譜之後,時已至午夜,連城傑把殘書遞到喬巧兒手中之後,則是很滿意地笑道:“沒錯,上面所述的三層心法與劍法都與師父教授的一樣。難道我師父真的是歸樂谷門人麼?”
“應該是的,你師父既然能傳你三層心法,這種事也只有歸樂谷的修真門人才能做到。那你師父是誰呢?”喬巧兒說著,不見連城傑回答,便繼續道:“我也問過葉姐姐了,她說玄門中雖不僅僅有獨秀峰收女弟子,但是百年來卻是沒聽過有哪脈有女弟子下過山啊。那你師娘又是誰呢?為什麼千百年來兩支爭執不下的道家門派的門人會走到一起呢?”
連城傑見她眉頭緊鎖,口中又是一連串的問題,心下擔心便靠近她,安慰道:“巧兒不要費那多心神了,他們真正姓甚名誰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知道荊琳兒就是我師姐,而且她就在江南。”
喬巧兒見他如此,不想他替自己擔心,便輕輕笑道:“嗯。城傑哥哥我們此次去江南,一定會找到你師姐的。”她說著便看向手中殘書,突然道:“城傑哥哥,此去江南肯定很是危險,你玄門的修行又是一知半解,巧兒害怕你像那夜對葉姐姐那樣……你師父不是已經傳了你三層心法麼,你今日便把這‘歸樂無疆’的第四層心法煉了,可好?那樣你也能更好地保護巧兒啊!”
連城傑只是看向喬巧兒,沉思片刻,便微笑道:“好。”然後他便走到床邊,把“天芒神劍”放在床前,脫鞋上床盤腿而坐。沒有氣沉丹田,而是緊閉雙目,手掌張開,均勻吐納。片刻,他便覺得周身之氣慢慢進入身體,遊走於各處經脈。
他之所以答應喬巧兒修煉這第四層的心法,不是覬覦,而是不想喬巧兒擔心。他真的不想她再為自己擔驚受怕,因為十二年的時間已經夠了。從此以後,他不想再看到她為自己擔驚受怕了,而他亦是在心中暗自對自己說:一輩子都不再讓她為自己擔驚受怕,無論自己是否在她身邊。
而喬巧兒望著,正在認真修煉的男子,則在心中暗自道:“城傑哥哥,巧兒叫你修煉這多正教的法門你一定很辛苦,但是你必須得修煉,哪怕千難萬苦。巧兒不是怕你保護不了巧兒,巧兒只是怕自己保護不了你,也保護不了葉姐姐!”
窗外漆黑一片,望不到盡頭,在漫漫黑夜裡也望不見半點星辰。喬巧兒望著此景,則慢慢陷入沉思,想著許多事情,但想得更多的則是有關歸樂谷的各種蹊蹺,以及此次未來到的江南之行。想著想著,喬巧兒心中卻出現隱隱擔心,但是卻一時想不到解決之法。慢慢地,她便靠在桌子上睡著了。
☆、洪澤之濱
喬巧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連城傑則是站在窗前。窗外已然天明,正飄著鵝毛般大小的雪花,在大雪的覆蓋之下,院中以及對面屋簷上已是厚厚地白白一片。喬巧兒不知道這大雪下了多久,正如她不知道連城傑是從何時起便站在這窗前的。
“城傑哥哥。”睡眼惺忪的喬巧兒望向他,輕聲喚道。連城傑聽到聲音急忙轉過身來,微笑著走到她身邊,溫柔問道,“睡醒了?”喬巧兒則是微閉著雙目,一臉懶洋洋地嬌嗔一聲,“恩。你一夜沒睡啊,你不累麼?”
喬巧兒知道必是他看見自己趴在桌上睡著了,便把自己抱到這床上來睡的,那麼他肯定是一夜未睡的。她想著便起床來,坐到床邊,竟是輕輕地擁抱著他。連城傑沒有抗拒,反而是笑道,“等一會兒我們去與方丈大師他們辭別,便冒雪趕往江南吧,巧兒你說好不好?”
“好啊,只要能與城傑哥哥在一起,巧兒去哪裡都是樂意的,只是不知城傑哥哥你的‘歸樂無疆’修煉到第幾層了。”喬巧兒依然不肯松開他,輕聲說道。連城傑則是用左手輕撫著她淩亂的長發,慢慢說道,“經過昨夜,現在第四層已經煉得很是純熟了。”
喬巧兒聽聞,立即離開他的懷抱,整個人仰起頭來望著她,很是欣喜地反問道,“真的麼,城傑哥哥?”連城傑點點頭俯看她,說道,“昨夜我按第三層法門引天地之氣入體,卻是發現自己能夠運用自如了的。然後我又依著你和我說的第四層法門修煉,竟是也能像運用‘太極玉清決’那般自如驅動‘天芒神劍了’,所以我想應該是修煉到第四層了。只是雖然能運用自如,卻發現劍氣並無多大威力。”
“城傑哥哥你不要灰心麼,一個晚上的時間你便能突破了第四層,這在世上恐怕連那歸樂谷的掌門也是做不到的。城傑哥哥,你已經很厲害了你知道麼。”喬巧兒笑著安慰道,因為她真心覺得他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修真煉道最忌諱的便是心比天高,急於求成。
其實連城傑亦是深知這個道理,他失落是因為他害怕此江南之行會艱險重重,一念至此他便對自己那半懂不懂、時靈時不靈的道行有些擔心。之後,兩人相視一笑,竟是成了這大雪天一幕最溫暖的風景。
隨後兩人洗漱完畢,便去到齋堂用過早飯,然後便去與玄光大師和於峰辭行。二人雖有挽留二人多住幾日之意,但也深知喬巧兒與連城傑則是去意已決。辭別雲龍山之後,連城傑與喬巧兒兩人在風雪之中,下了山,便由彭城南門進了城。
原本喬巧兒是執意直接南行的,但是連城傑見她身子在風雪中有些發抖,便勸說她進了彭城,在一家服飾店買了些衣物。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兩人才出了彭城,向南繞過雲龍山而去。喬巧兒和連城傑在這風雪中行了兩日,雖行路艱難,卻是看遍了大好江山,彼此心中都歡喜無限,沒有半點寒意。第二日傍晚,他二人便來到了淮陰西側的洪澤之畔。
喬巧兒和連城傑沒有進入淮陰城,而是選擇在這洪澤之濱尋個休息之所。只因這一路南行,不能走漏半點訊息,故而喬巧兒行事都是萬分小心的,專走人煙稀少的地方。而連城傑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一心跟隨於她,因為他深知喬巧兒這樣做必是有其道理的。
兩人沿著洪澤東濱向南行了四五裡,在天色即將暗下之前,喬巧兒和連城傑來到了一處莊院之前。黑暗之中卻是看不大清楚莊院的模樣,只道是紅瓦蓋的房舍,紅磚砌的垣牆,是一處富貴之家的樣子。連城傑慢慢走近,只見大門之上橫有一塊真金字匾,匾上書“木府”二字。
喬巧兒微微笑道:“城傑哥哥,我們到了。”然後下了馬來,走到門前敲門。連城傑雖然滿臉疑惑,但沒有多問,只是也下馬來,走到她身邊。不一會兒,卻見大門慢慢開啟,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站在面前,很是疑惑地望著喬巧兒二人。
“請問你們找誰啊?”那老發老者問道。
“木伯,我是巧兒啊,你不認識了麼?”喬巧兒很是歡喜地道。
“巧兒?你是六年前在府上救了木蓉小姐的那位巧兒姑娘麼?”那白發老者的臉色由疑惑慢慢變成了驚喜,未等喬巧兒答話,那白發老者便微笑道,“巧兒姑娘,你快請進來,我這就去通報老爺和小姐。”
“好,謝謝木伯。”喬巧兒感激地道。
然後,白發老者身後突然出現個家丁模樣的男子,他走出門來牽過了喬巧兒和連城傑手中的馬。喬巧兒和連城傑便在白發老者的引導之下,向著莊院中走去。莊院很大,走了許久,才走到裡邊。
連城傑一邊走一邊問道:“巧兒,你是怎麼認識這莊院的主人的?”因為在連城傑看來,喬巧兒所到之處似乎都有熟識的人,而且對她還極是恭敬。喬巧兒則輕輕笑道,“城傑哥哥,你可知道這木姓的來源?”
連城傑搖了搖頭,喬巧兒見狀則繼續說道:“上古儒家創始人孔丘有一高徒名叫端木賜,表字子貢。子貢先生在孔門十哲中以言語聞名,利口巧辭,善於雄辯,且有幹濟才,辦事通達,曾任魯國、衛國之相。除此之外,他還善於經商之道,曾經商於曹、魯兩國之間,富致千金,留下被後世稱贊不已的誠信經商作風,名為‘端木遺風’。”
連城傑一邊聽著喬巧兒的言語,一邊和她在白發老者的引導下,走向莊院深處。喬巧兒則繼續給他解釋道:“後到了端木賜第九代孫端木肇時,為避上古焚書坑儒之禍,故改‘端木’複姓為‘木’字單姓。雖歷時久遠,宗派流亡各地,但‘木’姓卻一直沿用至今。”
連城傑聽完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慢慢跟著在喬巧兒身後。不一會兒,便走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庭院裡,只見正前方是一處正堂大屋。連城傑走近一看,只見那正堂大屋門上有一塊真金字匾,匾上書“端木遺風”四字;房門兩側也有一副真金字匾對聯,上書“君子愛財”和“取之有道”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