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命令是虎賁衛調回帝都,在袁營口的禁軍已經奉命南下揚州,接受柳寒的命令。
柳寒默不作聲的將命令交給南笙,南笙接過來看後卻很理解。
“大人不知道,這幾天朝廷邸報上說,朝廷決意在雍州冀州豫州推行新稅制,雍州是秦王在主持,冀州是陳宣陳大人在主持,豫州是吳縝吳刺史,朝廷反對聲如潮,皇上甚至不得不取消了去寒山避暑的計劃。”
“為何?”柳寒納悶的反問道,南笙搖頭:“估計是幾個老夫子上疏勸阻吧,什麼浪費公帑啊,勞民傷財啊!差不多就這樣吧,加上推行新稅制,皇上恐怕也沒什麼心情。”
柳寒深吸口氣,覺著南笙的判斷很有道理,沉默了會,他點頭:“宮裡既然下令了,你們收拾收拾,等禁軍到了,你們就回去吧。”
“您不跟我們一塊回去?”南笙有點意外。
柳寒苦笑下,他也不願意留在揚州,而且在虎賁衛,便意味著留在權力中心,更便於追查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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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意思看來是讓我留在揚州,你不知道,要來接替你們的禁軍是我的部下,所以,你們要走,我還得留下。”
南笙這下明白了,不由嘆息不已,忍不住問道:“大人,宮裡這是什麼意思?大人留在揚州還能作什麼?”
柳寒搖頭:“我估計宮裡還有指令下來,揚州估計還有事。”
虎賁衛離開揚州,揚州的局面變化不大,那怕軍隊也不會出事,揚州校尉沈惜是個文弱書生,對軍旅一無所知,揚州的軍隊掌握在虞閥手中,現在虞閥被他收服了。
揚州亂不了!
南笙走後,柳寒在屋裡徘徊兩圈,抬頭看見周勝,輕輕嘆口氣:“你也知道了,咱們兄弟這一場,暫時只有這樣了。”
“大人,不能和您一塊回去,實在遺憾,唉,宮裡把大人留在這做什麼。”周勝也很遺憾,在柳寒身邊其實沒作什麼,倒是在吳郡和揚州的抄家中,收入不少,而且做得乾淨利落,沒落絲毫痕跡。
柳寒的前景一遍光明,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作為他的衛士,自然水漲船高,前途同樣一遍光明。
千里做官只為財,虎賁衛也免不了俗套。虎賁衛的餉銀比禁軍還高几倍,而且每次出任務,都有賞銀,所以,一個虎賁衛的餉銀養活一家人綽綽有餘。
“沒事,或許以後,我們還能共事。”柳寒微笑著說:“把朝廷的邸報拿來,我看看有什麼新訊息。”
果然如南笙所料,邸報上有很多訊息,太原王圓滿結束使命,在草原上大會塞外諸部,開始率部返回大晉;另外最重要的便是,朝廷宣佈在冀雍豫三州全面推行新稅制。
隨後便是朝臣的一遍反對,邸報上沒說有多少人上疏,可也透露了,朝臣大部分反對,邸報上甚至還摘抄了幾個名儒的奏疏片段。
柳寒看到這,不由搖頭,這邸報是尚書檯負責,很顯然,這是尚書檯故意為之,潘鏈這傢伙現在是赤膊上陣了。
柳寒的猜測沒有錯,反對的奏疏都快堆滿漱香齋了,皇帝的怒火也一天比一天高。
薛泌又抱著一疊奏疏進來,放在皇帝的書案上,皇帝煩躁的提起硃筆在攤開的奏疏狂躁的批上四個字,胡說八道!
“皇上!”薛泌著慌了,這不合體制,皇帝不能直接在奏疏上批註!
皇帝將奏疏抓起來,狠狠的摔在地上:“荒唐!無恥!”
“皇上,息怒!”黃公公連忙將奏疏揀起來,拍拍上面的灰。
皇帝氣哼哼的站起來,薛泌嘆口氣,回頭瞪了咱們一眼張猛一眼,在全國推行新稅制便是他和蓬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