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在等待朝廷和宮裡的旨意,或者更多的是後者,這個案子太大了,如果全部掀開,江南的幾個頭等士族門閥都要捲進去,幾家宗室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句誕為什麼不敢收銀子,看他的眼神就象看死人一樣,這傢伙老奸巨猾,嗅覺比狗都靈,早知道這案子是個燙手的山芋,誰沾上誰倒黴,別看現在是審判官,可到最後,誰審了誰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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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青草,從邊鋪到大地的盡頭,各種顏色的花夾雜在青草間,隨風搖曳,地間,充斥著青草與花香。
一頂頂帳篷,整齊的排列在青草間,從空看下去,就像在碧綠的青色中,長出朵朵白色的蘑菇。
營帳間,士兵們在悠閒的聊,戰馬低頭吃著草料,偶爾抬頭看看廣袤的草原,露出馳騁的渴望。
數百上千的營帳圍繞著中間那個最大的營帳,披掛整齊的軍官們正紛紛離開營帳,跳上戰馬,帶著護衛離去。
最後從帳篷出來的將軍,穿著金黃色鎧甲,披著紅色披風,他與外面的衛士了幾句後,便跨上戰馬,帶著幾個護衛奔出營帳。
這隊人馬出了營門,衝上一處土丘,土丘上停著輛馬車,馬車不遠處,有個白衣人坐於樹下,另有一麻衣老者站在不遠處。
看到金甲人過來,白衣人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金甲人甩鞍下馬,向白衣人走來,幾個護衛則迅速散開,向四周警戒。
“王爺,會開完了?”白衣人面帶微笑,手中拿著支竹笛,神情悠希
金甲人爽快的點頭,走到白衣人身邊,一個年青人從馬車中端出案几,拿出兩張草蓆,鋪在在青草上。
“鮮卑人跑了,朝廷催促甚急,唉。”金甲人嘆口氣,端起酒杯就喝,眼前一亮:“好酒,到底是帝都的酒,好酒。”
“王爺是好長時間沒喝酒了,王爺軍令,營區不準飲酒,沒想到作繭自縛了。”白衣人笑眯眯的道。
金甲人,就是統兵出塞的太原郡王,一般都稱他太原王。
王爺哈哈大笑,神情豪邁,白衣人繼續:“鮮卑人逃走,這是預料中的事,朝廷催促甚急,那是朝廷財力不足,不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爺知道,這場仗許勝不許敗。”
太原王沉重的點點頭,還沒出塞,他便知道,這次出塞與以往不同,各方面準備都不充分,不別的,就麾下統帥的這支邊軍,就沒有完全準備好。
幷州邊軍,原來的統帥是方回,方回為人張狂,可待下卻極好,士兵無不樂意為他效死。
方回案後,幷州邊軍進行了清理,一批方回的親信被殺或被逐,可這種清洗是不徹底的。軍中依舊還有大量方回親信,這些低階軍官對朝廷非常不滿,認為方大將軍是冤枉的,時刻想著為方回翻案申冤。
太原王並不是那種整玄修,混吃等死的王爺,他是馬背上的王爺,十六歲便上陣,在馬背上砍殺了幾十年,若不是宗室緣故,以戰功論,他並不輸給泰定朝的四大總督。
泰定帝選他接任方回,按沒選錯人,可問題是,這支邊軍是方回統帥過的,甚至可以是方回建立的,這支邊軍中有大晉人,有匈奴人,有鮮卑人,有以前的馬匪,有幷州邊民,他們在方回統帥征戰幾十年,這支軍隊已經深深打上方回的烙印。
要清理這些烙印,需要很長時間,可當今皇帝沒這麼多時間給他,便讓他統兵出塞。
這一路上,太原王一改方回的戰法,沿途心翼翼,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直到會合了白山匈奴的三萬大軍,才稍微大膽些。
“望,你有什麼建議?”太原王隨意的問道,從語氣判斷,太原王與望的相交匪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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