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田融是竹筒倒豆子,全部交代了,不但交代了田家的事,還交代了丁家潘家,以及遠在冀州的幾家糧商,最為重要的是,他交代了賬本的去向。
“等會。”麥年打斷他的話,賀堅有點意外,麥年道:“今兒這裡的人,一律不準出門,都留在大堂,吃喝都由虎賁衛送。”
賀堅一愣,薛泌也愣住了,倆人隨即明白,不由苦笑:“公公,這,未免風聲鶴唳。”
“此案前後十餘年,到現在為止,還有沒抓住的大魚,”麥年冷笑道:“廷尉大堂行刺,咱大晉八百年了,慈事情,聞所未聞,賊子如此鋌而走險,明其干係甚大,在場人,難免有人通風報信。”
“公公的是,謹慎些好。”賀堅連忙點頭,薛泌也點頭,安坐在旁,身後的兩個家丁也紋絲不動。
賀堅下令,大堂所有人都不準『亂』動,不準出去,麥公公下令,讓虎賁衛出動拿人。
賀堅分派人手,十幾組虎賁衛衝出廷尉府大門,拿著廷尉府拿饒命令,奔向城裡各處。
十幾個宅子人聲鼎沸,廷尉府大牢又塞進百號人,大牢都裝滿了。
“呵呵,這十幾年的賬本,”賀堅看著面前十多口箱子,喜不自禁,樂得臉都開花了。
同樣樂開懷的還有薛泌和麥年,梁琦以前也問過賬本,可田融他父親在致仕之後,便將賬本燒了。
這話有道理,田凝致仕後,再無法染指糧庫,再留著那賬本沒用了,再了,做賊也沒留記錄的道理。
梁琦信了,可賀堅不信,他首先打破了田融的僥倖,廷尉府大堂行刺,膽子夠大,也徹底擊潰了田融。
“這些賬本如何處理?還請公公示下。”賀堅看著麥年拱手道。
“這案子是你在審,我和薛大人只是協助,該怎麼處理,還得你賀大人決定。”麥年晃悠悠的起身:“大人,咱家不打攪了,到後院休息去了。”
薛泌也起身,衝賀堅笑道:“我也過去休息了,今兒這一算開眼界了,賀大人,恭喜恭喜。”
麥年和薛泌一塊到後院去了,到現在,十幾個府邸和糧商被抄,但禁足令依舊沒有解除。
賀堅恭恭敬敬的將倆人送走,然後看著那十幾口箱子,他當然知道這箱子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也知道麥年和薛泌為何對這潑之功絲毫不眼紅。
這十幾口箱子裡都裝了那些門閥世家呢?
“今兒幸虧公公目光如炬,否則讓賊子得手,我們麻煩了。”薛泌討好的對麥年道。
麥年微微一笑,隨即僥倖的嘆口氣:“這事還是皇福氣,我那眼光,那看得出來。”
薛泌微微一笑:“這賀堅啊,揀了個大便宜,唉,真是替公公抱屈。”
麥年笑了笑,推開房門,裡面乾乾淨淨的,他隨意的坐在榻,薛泌站在院子裡,沒有跟著進來,而是進了邊的房間。
麥年知道薛泌看出零什麼,只是拿不準,這薛大少爺看去並不象傳那樣笨,只是還不夠老辣,所以才來套自己的話。而賀堅不會,那都是成精聊傢伙。
整個局,只有那個笨蛋田融被真正瞞住了。
到廷尉府大堂行刺!
那與謀反無異!誰有這麼大膽子!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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