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庫案獲得重大進展,賀堅連夜進宮,皇帝下令調來幾十個太監,連夜算賬,結果讓皇帝大為震驚,原來估計的貪汙總額在三百多萬兩,可現在算下來,足有五百多萬兩。
度支曹掌控朝廷收支,田凝掌控度支曹有十多年,上下其手,不但盜賣了糧食,還盜賣了絲綢棉布。
朝廷收稅都是收實物,糧食,絲綢,棉布,茶葉等等,除了商家交銀子外,其他的都是收實物,這些多收在各地倉庫。
田凝等權大包,將絲綢棉布茶葉轉賣,十餘年下來,貪汙了近兩百萬兩銀子。
賬目查清後,皇帝氣得不出話來,穆公公輕輕嘆口氣。
“老奴失職,”穆公公跪下叩首:“先帝將內衛交給老奴,十多年了,內衛居然沒有絲毫察覺,是老奴失職,請皇上降罪。”
“這事與你無關,”皇帝冷著臉:“我只是感嘆,我大晉怎麼就養了這樣一幫城狐社鼠!居然就把我大晉吃空了!”
“皇上,亡羊補牢,現在尚來得及。”張猛勸道,完也嘆口氣:“現在最要緊的是追贓。”
“皇上!”沒等皇帝開口,穆公公便急忙搶先道:“這沉痾已久,涉及的人事太多,若一體處置,勢必引起朝野動盪,老奴認為,當緩緩行之。”
“緩緩行之!”皇帝冷哼道,滿臉紅光:“還要緩到什麼時候!等他們把朕的金鑾殿給拆了!賣了!”
穆公公一頭磕在地上,不敢再開口,蓬柱點頭:“皇上得對,國事糜爛,貪官汙吏橫行,必須以重拳懲治,以廓清朝政。”
“賀堅!”
賀堅躬身低頭,皇帝厲聲道:“徹查此案,凡涉案者,無論是誰,一律不得姑息枉縱!否則,朕絕不寬恕!”
“臣領旨。”賀堅躬身道,抬頭又道:“可陛下,廷尉府可以調動的人手有限,牢房裡已經裝滿了,抓來的人不知...”
“這事,你和穆公公商議下。”
“臣還要請旨,”賀堅再度施禮:“此案涉及的官員眾多,揚州,荊州,冀州,青州,各路轉運使,廷尉府實在抽不出人手。”
“要抓那些人,你和穆公公擬個名單,朕批了。”皇帝道。
“臣領旨。”
“老奴領旨。”
賀堅與穆公公退下,倆冉了邊上,名單沒什麼問題,賬本上早就有,倆人沒費什麼口舌便擬定了。
穆公公看著那份名單,足有上百人,他輕輕嘆口氣,手指敲著名單,沉凝半響,搖搖頭。
“公公,怎麼啦?”賀堅看出穆公公神情陰霾,不解的問道。
“唉,算了。”穆公公搖頭道:“由他們去吧。把名單按地區分出來。”
“是,老祖宗。”旁邊的太監應道,很快按照地區將名單分好,名單上的人分佈很廣,各地都櫻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穆公公問道。
“押到...,公公您的意思是?”賀堅了一半,便改口問道。
穆公公嘆口氣,望著窗外的濃墨重色,賀堅看到他眼中的擔憂。
“你看看,這名單,背後還不知牽扯到多少人,哎,賀大人,要謹慎心。”
賀堅點頭:“公公放心吧。”
穆公公看了他一眼,心我還不知道你,你賀堅賀大人心狠手毒,只要能升官,啥事不敢幹。
穆公公想了會,覺著還不能放任這賀堅將這事無限擴大,便:“這樣吧,其他地方的人,就押到廷尉府審,揚州正在搞新稅制,這地方不能亂,正好,句誕顧瑋在揚州,揚州的案犯就交給他們審。”
賀堅連忙點頭:“公公想得周全。”
倆人將名單和處置方案交給皇帝,皇帝看到皺眉問為何揚州的案犯留在揚州審?
穆公公連忙解釋,揚州正在搞新稅制,句誕顧瑋兩位大人正在揚州,可以就近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