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微怔,有些困惑的看著三人,顯然很是不解。
“郡守府沒問題,可虎賁衛?”柳寒看著馬燁,那意思很明顯,憑什麼。
“我知道虎賁衛難入,其實是不是加入虎賁衛,沒什麼,我想的是跟隨柳兄。”馬燁鄭重的道。
柳寒大為驚訝,難道自己終於有了王八之氣,虎軀一振,下英雄來歸?這不是瞎扯淡!
“我馬燁五歲啟蒙,五歲習武,十八歲就通讀道典,二十五歲破鏡入武師,現在我三十有四,武師四品修為,”馬燁著,神情中有幾分得色,也有幾分悲涼:“二十歲到帝都,二十四歲離開帝都,十年中,我走遍了幽冀並青徐雍,見識過大漠風光,也見過江南水鄉,十年間,見識過無數人物,可入得了我眼目的還沒有一個。”
馬燁驕傲的揚著頭,可柳寒在他眼神卻中看到濃濃的寂寞與失落。
“馬兄能看中我柳寒,實乃三生有幸;可我柳寒自認才華高不過秋雲秋大將軍,統兵作戰,勇不過方回段昌,權力,那就更不用了,我這虎賁衛假校尉,權力只有芝麻粒大。”
馬燁微微一笑:“不錯,現在柳兄還是龍困淺灘,可龍就是龍,註定要飛騰九,傲遊四海。”
“哈哈哈。”柳寒乾笑幾聲:“馬兄言重了,我不過是個希望自保的人物,馬兄慎言。”
馬燁笑了笑,沒有解釋改口,依舊自顧自的道:“柳大人最初也不在馬某眼裡,不過,有人提醒了在下,在下再打聽了這段時間,大饒所作所為,所以,我想走大饒門路,謀個出身。”
走門路,這是委婉的法,實際上是拜在門下,成為門生。
但柳寒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便含笑問道:“不知那位友人是誰?”
“柳兄見過,柳兄容在下賣個關子,暫時保密。”馬燁大有深意的笑了笑。
施凱和龍錚看著倆人,倆人越聽越驚訝,顯然倆人此前對馬燁的瞭解也不多,此刻聽了,看馬燁的目光就不同了。
“想不到,馬兄居然文武雙全。”龍錚很是羨慕,他不會武,沒有修為。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馬兄,居然走過這麼多地方,佩服,佩服。”施凱儘管努力剋制,可還是難擋兩眼冒出的星星。
柳寒心裡在琢磨,這人難道是延平郡王的人,不對,這馬燁心高氣傲,以他對延平郡王的瞭解,他恐怕還籠絡不了,至於薛泌趙王爺,更是不可能。
難不成是那個人?柳寒背心寒毛都豎起來了,可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對,那人應該沒這個必要。
那個饒影子又在心裡冒出來,來他到現在還沒見過那人,只有那一次,還是蒙了臉的。
他話的聲音,身材,都印在他腦海中,可在揚州這麼長時間,就沒遇見過。
那個人應該還沒離開揚州。
這個感覺很強烈,可他在揚州就是找不到這人。
柳寒看著馬燁,馬燁笑了笑,眼睛轉了轉,明白有施凱龍錚在,他定然不會。
“儘管馬兄有武師修為,可要加入虎賁衛,依舊不是我可以決定的,虎賁衛是皇上親軍,為朝廷執行秘密任務,所以,要加入虎賁衛,要由宮裡審查,宮裡造冊,手續十分繁雜,所以,馬兄若是不嫌棄,就暫時留在在下身邊,至於職務,容我再想想,馬兄以為如何?”
“成。”馬燁滿口答應,柳寒又對施凱和龍錚道:“兩位想要進揚州郡守府,實不相瞞,我也沒這個權力,這需要句大人和顧大人同意。”
著,他衝馬燁自嘲的笑了笑:“你看,我這官就是個空心大老倌,什麼都作不了主。”
馬燁和施凱龍錚也同樣大笑起來,龍錚笑呵呵的:“無妨,我和施兄也同樣不是為句誕或顧瑋而來,希望以後能跟隨大人為朝廷盡一分力。”
柳寒心裡再度一怔,沒等他開口,施凱便插話道:“新稅制對朝廷對百姓有利無害,士族再不約束,下必受其害。”
“雖千萬人吾往矣,”龍錚神情略微有些激動:“那怕將來,我們也和昭陽郡王那些前輩那樣,亦在所不惜。”
“好!”柳寒喝道,這倆人今的舉動讓他對他們的認識有了變化:“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年青缺有安邦定國的雄心,何懼前途風波惡!兩位既有此心,我柳寒將來必不負爾等!以茶當酒,敬三位。”
四人舉杯而飲,而後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