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掌櫃的好算計,”柳寒無可無不可的說道,他猜到賽義姆的業務恐怕主要是短期貸款,最多也就一個月,超過一個月的恐怕少有。
柳寒張嘴想勸,可想想還是算了,人家的生意讓他們自己操心,只要能把自己的降下來就行。
“賽掌櫃,我們的利潤很薄,最多也就兩成利潤,一成給你,我們喝西北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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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還有一成嗎。”賽義姆沒有絲毫廉恥的答道,柳寒苦笑,放下酒杯,說道:“老兄,你這樣作,我們還賺什麼,話,我可以帶到,不過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多謝賽掌櫃的酒菜,在下....”
柳寒起身要走,賽義姆連忙起身阻攔,笑嘻嘻的說:“吳兄,咱們再談談,再談談。”
柳寒無奈坐下,賽義姆也不談生意了,頻頻勸酒,柳寒來者不拒,一罈酒很快消滅大半,桌上的菜也七七八八了,可這滿桌佳餚,多數裝進了賽義姆的大肚子。
酒足飯飽,賽義姆才又重提,他顯然很希望柳寒他們的鹽號向匯通錢莊貸款。
“我說,賽掌櫃,我們只是小鹽號,這揚州比我們大的鹽號多了去,幹嘛非要找上我們呢?”柳寒反問道。
賽義姆嘿嘿笑道:“老弟,我很看好你們鹽號,晉兄滿世界收購粗鹽,可賣出來的都是精鹽,那些粗鹽那去了,呵呵,吳兄,咱們明眼人就不說假話了,這粗鹽和精鹽的價格差距多少?十倍不止吧,就算其中有些損耗,最多也就三成,老兄,這可是塊肥肉。”
柳寒沒有說話,倆人雙眼對雙眼,足足瞪了兩分鐘,柳寒才搖搖頭:“賽掌櫃,這生意很難作,賺錢,是我們的聰明才智,況且,我們不一定需要銀子。”
賽義姆搖搖頭:“不,不,老兄,你們需要,晉亮來找過我兩次了,本來都談妥了,兩分的利息,可不知那個狗日的洩漏了訊息,淮揚會的找到他,只給一分半的利息,不過,淮揚會要求包銷貴號的鹽,價格嘛,嘿嘿,我就不說了,你回去問問晉亮就知道了。”
柳寒不由暗驚,這麼大的事,晉亮怎麼沒給他說,他們前幾天才見過面,晉亮一個字都沒說。
“不可能,我前天,不,三天前才見過他。”柳寒搖頭說。
“三天,已經很久了,”賽義姆恥笑道:“老兄,你還是多瞭解下情況吧。”
柳寒沉默了會,點頭說:“如此,多謝,作為回報,這次就是一分,下次一個月內還,八厘,三個月,一分,六個月,一分二,如何?”
賽義姆眨巴下眼睛,似乎很是肉痛,半響,嘆口氣:“好吧,老兄,你再也找不到比這更便宜的利息了。”
柳寒笑道:“成交。”
賽義姆嘆息著伸出手來,不住說:“我還是太心軟了,以後不能這樣了,不能這樣了。”
柳寒不由大笑,倆人一前一後出來,賽義姆付了賬,到了酒樓外,賽義姆才恢復過來,就象往常那樣,笑嘻嘻的,與柳寒道別,倆人會意的笑了笑,才轉身上車。
柳寒目送馬車離去,這才施施然走到河邊,叫了條小舟,不緊不慢的走了。
待倆人走後,從他們包房的旁邊出來一箇中年人,那人拿著一張紙到後面,交給掌櫃的,掌櫃的略微看後,重新抄錄一遍,才叫來一個小廝,小廝接過來,轉身便離開。
柳寒在船頭盤膝而坐,神情很是悠然,河道上的小舟並不多,這大冷天的,沒有多少人願意出來,舟子用力的划船,船槳在水裡發出嘩嘩的聲響。
轉過一到彎,迎面一葉小舟過來,舟上站著兩女子,前面一個女子,懷抱琵琶,穿著紅色面料白色狐狸毛鑲邊的大氅,女子面容白淨俏麗,可眉宇間帶著絲淡淡的陰鬱;後面那個略微有些稚氣的小丫頭穿著綠色短襖,小臉凍得通紅。
兩條小舟交錯而過,柳寒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略微沉凝便問道:“好一個美女!這是那家青樓的女子?這麼冷的天還出堂會。”
“客官來揚州的時間不長吧,這可是今年新科探花,錦瑟樓的紫煙姑娘。”舟子笑呵呵的說道。
“哦,原來是她啊!”柳寒想起來了,忍不住讚歎道:“真是名不虛傳。”
那日紫煙在青樓門口掛出三聯,柳寒暗助顧恆對上兩聯,至於第三聯,就看顧恆的文才,不過,從事後看,顧恆恐怕也沒跨過那道門。
“咱們揚州出美人,”舟子說道:“這解元就這樣了,客官還沒見過花魁和榜眼吧。”
“這花魁和榜眼又是那家青樓的?”柳寒豪氣的問道。
“這花魁是香滿樓的雲霞姑娘,這香滿樓是咱們揚州數一數二的青樓,據說,進去喝口茶就要十兩銀子,乖乖,十兩銀子,夠咱們活半年了。”
舟子咂舌,柳寒沒有打攪他,讓他繼續說道:“這香滿樓啊,美女如雲,每個姑娘都是羞花閉月,象天上的仙女似的。”
舟子說著說著便偏題了,柳寒也沒糾正,任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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