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的!”
一個精瘦的矮個士兵從佇列中走出來,昂看著柳寒,他的伍長十分緊張,連忙解釋:“大人!”
柳寒揮手止住他,走到士兵面前,低沉的問道:“你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砍了你!”
“大人問話,小的回話,有何錯處,再說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士兵眼皮都沒眨,滿不在乎的答道。
柳寒當胸給他一拳,士兵晃了晃,退後一步,又迅上前站穩。
“好!”柳寒滿意的點頭:“說得好!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既然當兵了,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活,上了戰場,要麼砍人,要麼被砍,沒有第二條路,當兵就要有血性,就要有殺氣!左顧右盼,婆婆媽媽,娘們!”
看看眼前的矮個士兵,他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有膽氣!有血性!胡三,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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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上午的訓練開展得熱火朝天,無論士兵還是軍官,都格外認真,柳寒也沒出去,而是親自督促訓練,在各個訓練場觀察。
“怎麼啦?”
柳寒注意到彭餘,彭餘和一些軍官看他的神情有些異樣,便問道。
彭餘嘿嘿乾笑兩聲,才答道:“大人與以前不一樣了。”
柳寒打了個哈哈,抬頭看看訓練場計程車兵,程甲正督促士兵練刀,還有幾個士兵正練劍,一些士兵則端坐煉氣。
“說句老實話,以前不管你們,是因為,我壓根沒打算在禁軍長幹。”
彭餘大感意外,忍不住啊了聲,柳寒嘆口氣:“我呢,經商,身份低微,前段時間,聽說朝廷要推行告緡策,所以就想著混個身份,躲過這一劫,便捐了個官,有個身份,怎麼也能躲一下。所以,我才懶得管那些破事,一個瀚海商社就夠我玩的了。”
彭餘暗暗心驚,柳寒好像沒有察覺,繼續說道:“其實,在軍中,對你嚴,那才是愛護你,對你松,才是在害你,古來名將帶兵,就兩個字,一個是嚴,一個是愛;何為嚴,嚴格軍紀,嚴格訓練,嚴格要求;只有嚴格要求,軍事技能才能提高快,掌握好,戰場上活下來的機會才多;而愛呢?則是在生活上要愛護他們,吃飯穿衣,均要為他們考慮到,他們家裡出了什麼事,也要照顧到,明白沒有?”
“明白!”彭餘說道,他出身幷州邊軍,泰定帝時,潘冀調整禁軍,將大批幷州邊軍出身的將領調出邊軍,但他這樣的低層軍官則沒有動,柳寒邊說,他邊在對照,心中不由感慨。
“那大人現在不打算離開了?”彭餘試探著問道,心中隱隱有幾分高興,他是老兵,知道跟上一個高明的上司,戰場上容易保命,戰場外,升遷還快。
柳寒沒有立刻回答,彭餘頓時有幾分緊張,過了會,柳寒站住,看著操場上計程車兵,輕輕嘆口氣:“我把事情想簡單了,現在看來,我不得不在禁軍中待下去了,既然我要留下來,我計程車兵就是必須能作戰計程車兵,我計程車兵必須絕對服從我的命令。”
彭餘頓時鬆口氣,笑嘻嘻的說:“那是,大人放心,弟兄們也不傻,知道誰對他們好。”
柳寒點點頭,一天下來,士兵們雖然很疲勞,可精神很好,士氣很高,柳寒把程甲厲巖叫來,告訴他們,準備再擴充一百人,倆人都同意,一曲五百人,現在只有二百六十人,就算再擴充一百人,依舊沒滿編。
“大人,我們上那去招兵呢?還有,上面準了嗎?”程甲雖然贊同,誰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兵多一些,可上司規定了,這一曲只有二百六十人,再說了,這個小鎮要招一百人,實在困難。
“上面不管,你們只管招就行了,標準就照上次定的,不用著急,慢慢來,咱們在這的時間還長著呢。”柳寒笑道。
程甲厲巖領命。
柳寒估計他的部隊要在這留一年左右,他想在這一年時間裡將讓部隊滿員,至於楊暉那,讓宮裡去解釋。
接下來三天,柳寒依舊沒有跨出營門一步,每天專心練兵,士兵每天在鎮上巡邏盤查,讓鎮上居民不解的是,士兵巡邏的路線經常變化,有時候走鎮中心,有時候卻是在四周的山上,沒有一天是重複的。
小鎮居民開始還擔心,三天下來,也有點習慣了,特別是那些有心人,軍營裡每天都有馬車出來買貨,豬肉蔬菜糧食,都買,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士兵很和氣,沒有強買強賣,全都照價付錢。
士兵巡邏,也沒有搔擾鎮上的居民和路過的客商,相反,每次遇到客商,帶隊的軍官還與他們聊會,問問道上是不是安全,有沒有劫匪,等等,那些客商那見過這樣的官軍,都有些不知所措。
從口無遮攔計程車兵嘴裡,鎮上的人大約知道這些士兵來這作什麼了,縣裡向朝廷報告,說這一帶山匪為患,地方苦不堪言,朝廷這才派他們來剿匪。
這個訊息讓鎮上的人哭笑不得,這安靜的小鎮那來的土匪。
可這訊息傳到宋里正他們的耳裡,味道就大不相同,不由暗暗心驚,立刻要求黑鬍子嚴管部下,不准他們再出山。
“都是這幫混蛋,讓他們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現在好了,把官軍引來了,這要誤了會主的大事,定要嚴懲!”宋里正憤怒的在心裡嘀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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