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鄰居是城衛軍軍官,兩家的關係挺好,他的鄰居這次是仗義出手。”林公公說著露出一絲笑意。
穆公公聞言忍不住搖頭:“這人的活動交際也太多了。”
“老祖宗,這是好事,”林公公笑呵呵的說道:“他現在是我們內衛的人,內衛交際廣,便於收集情報。”
“好事,也許吧。”穆公公嘆口氣,語氣一變:“咱們的計劃要變,皇上有旨,漕運不能出一點差錯。”
林公公聞言微怔,沉默一會,才嘆道:“這一變,將來的隱患不小。”
他沒有勸,以他對穆公公的瞭解,既然皇上下旨了,穆公公絕對執行,不會有絲毫偏差。
“唉,先這樣吧,”穆公公說:“告訴柳寒,放開手腳,別那樣束手束腳,另外,那個什麼黃沙幫,用不著再存在了。”
林公公沉默了下,小心的問道:“如果柳寒要求咱們提供支援呢?”
穆公公也沉默了,內衛的主要功能是收集情報,本身武力並不強,但配屬內衛的虎賁衛卻實力強橫,可虎賁衛主力在陳國,其次在揚州,而且,這些年,虎賁衛的實力下降很多,現在的宗師級高手僅剩下三個,甚至還不如一些實力強大的世家。
穆公公正是有感於此,才決定收服柳寒,讓他為朝廷效力,林公公更進一步提出計劃,讓柳寒消耗王許田三家,進而讓他與門閥世家交惡,最後不得不投靠朝廷。
可現在這個計劃要變。
“先暫時不管,陳國的事差不多了,讓江風帶人回來。”穆公公說道。
林公公微怔,小心的提議道:“乾爹,揚州那邊還沒完呢,兒子建議,讓江風帶隊到揚州,至於這邊,還是交給柳寒,柳寒手上還有實力,他的瀚海商社實力不弱,上次田家丁家聯手襲擊柳府,兩個宗師帶隊,結果也沒落到好。”
穆公公沉默了會,他盯著門外的院子,春天的氣息很濃,院子裡的花草繁盛,陽光懶懶的照在地面上。
“好,把情報給他們。”穆公公說道:“對了,讓人警告下丁軒,讓他不要再跟王許田攪合在一塊了,他又不是冀州人,攪合在一塊做什麼!”
林公公沒有異議,皇帝對丁軒還是信任的。
“草原上有訊息嗎?”穆公公又問道,林公公搖搖頭:“乾爹,咱們在草原上的佈局太晚,現在得到的訊息與朝廷相差無幾,不過,兒子已經下令,加強對番府街的監控。”
穆公公點點頭,番府街,是帝都一條特殊的街道,又叫質子街,塞外胡族部落遣送到帝都的質子全都住在這裡,朝廷不禁止這些質子在帝都城內的活動,但要離開帝都,必須得到批准。
加強監控,一方面是防止質子逃亡,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安全。
以前便曾經發生過,塞外草原上動亂,這些質子們自然不會安分,發生交戰的部落,兩邊的質子相遇便打起來了,其中一個質子差點被打死,鬧出好大一場風波。
穆公公長嘆一聲,朝政好像正在向好的方面轉變,可,憑藉這麼多年的從政經驗,他感覺到這好轉的局面下面,有股暗流在流動,未來的局勢還不清楚。
穆公公走了,他沒有問具體該如何部署,這些事都是林公公來辦,他只作決定,至於該如何作,由林公公來辦。
林公公坐在書案後面,手指在書案上輕輕敲動,眉頭緊皺,事情突然發生變化,柳寒的實力雖然強,可一個上品宗師能不能擋住三到四個中品下品宗師的圍攻呢?
柳寒是把好刀,這要斷了,實在可惜。
“你去走一趟吧,如果有危險,就伸手幫一把。”林公公開口說道,房間裡並沒有人,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又好像是在對什麼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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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很快便接到馮志傳來的訊息,這兩天他都在茶樓,五鬼覆滅,在城隍廟沒引起什麼波瀾,街上的小販照樣作生意,附近的地痞流氓也沒敢放肆,相反他們更加膽戰心驚,不知道那股力量會佔領這塊地方,而他們有可能是那些人立威的物件。
這幾天,柳寒都沒有離開茶樓,度支曹那乾脆請假了,延平郡王沒有難為他,很爽快的批了,不過卻告訴他,再過一個月,就不能請假了,那時將進入追債的高峰期。
張梅的傷勢恢復較快,柳寒幫她疏通了淤塞的經脈,再輔以丹藥,她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剩下的再調養幾天便夠了,俞美的傷勢也恢復得比較好,她的內傷好了七成,最主要的是外傷,骨頭斷了,怎麼也要十天半月。
不過,有點麻煩的是與左蘭的關係,張梅的傷勢好了,反而妨礙了他與左蘭的進展。
自從突破後,左蘭對他很是依戀,每到晚上,便期待的望著他,而他顧忌張梅的反應,只能暫時無視,可這樣一個美人,也讓他心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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