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嘆口氣,薛泌看看皇帝的臉色,似乎還不錯,便大著膽子說:“皇上,這事急不得,不就是十天半月,不過,皇上,臣倒是擔心,”
皇帝看著他,眉頭微皺:“說嘛,有什麼可顧慮的。”
“漕運,”薛泌心說,柳兄啊柳兄,我可就只能幫到這個地步了:“江南的糧食已經開始入庫了,最多也就半月,第一批漕糧便要啟運,可現在,臣聽說,負責漕運的風雨樓倒了,蕭雨不知去向,漕運由瀚海商社負責,但這其中好像出了點簍子。”
“哦,有這樣的事!”皇帝十分驚訝,轉頭看著穆公公,穆公公立刻點頭:“風雨樓垮了,蕭雨不知去向,老奴決定將漕運之事交給瀚海商社負責,為此,小林子特地去見了柳寒。”
“漕運是國家大事,決不能出絲毫差錯。”皇帝語氣嚴厲,看著穆公公說道:“這其中的利害,你是清楚的。”
“老奴明白。”
皇帝心情忽然變得有點煩躁,盯著穆公公問:“瀚海商社又出了什麼事?”
穆公公在心裡嘆息,乃不得不回答道:“皇上,這事很複雜,老....”
“說。”皇帝眉頭皺起來,穆公公重重嘆口氣:“風雨樓倒下,名義上是三江會所為,實際上冀州王許田三家所為,王許田三家打倒風雨樓後,便想將漕運交給黃沙幫,可柳寒不肯,老奴也不準,所以,柳寒便與王許田三家打起來了,柳寒本身是高手,有上品宗師的修為,但王許田三家實力雄厚,特別是王家,王家派了很多高手到帝都,宗師級高手便有三個,柳寒與他們打了三場,勝了兩場,打平一場。”
“這個姓柳的修為這麼高?”皇帝有些驚訝。
穆公公點點頭:“是的,死在柳寒手裡的王許田三家的宗師已經有三個。”
“這人挺厲害啊!”皇帝依舊十分驚奇,在當太子時,見過無數商人被門閥世家欺壓,這些商人沒一個敢反抗的,可這柳寒卻和王許田三家正面硬抗,居然還沒敗一場。
穆公公點點頭:“柳寒的修為,心機,都十分利害,王許田三家碰上他,就算最後贏了,也勢必元氣大傷,所以,老奴沒有制止。”
薛泌聽後背心冷汗直冒,穆公公這時看了他一眼,薛泌不敢開口,只能低頭無語。
“會不會影響漕運?”皇帝語氣嚴厲,丟擲了最重要的問題。
“漕運應該不會被影響。”穆公公遲疑下答道。
“漕運不能受一點影響!”皇帝的語氣十分決斷:“帝都的糧食七成來自江南,若是漕運受到影響,朕絕不容情!”
“是,老奴遵旨。”穆公公心裡再度嘆息,忍不住瞪了薛泌一眼,薛泌低著頭,沒有看見。
皇帝回到書案後面,穆公公慢慢退出去,薛泌這才悄悄鬆口氣,心裡隱隱有些得意,不過,對柳寒的感覺更好了,果然如他所料,皇帝直接插手揚州了,鹽號沒讓自己參與,還真是為自己著想。
薛泌正準備退出去,皇帝忽然叫住他,頓了片刻告訴他皇后要見他,讓他抽空到後宮去見見皇后。
薛泌心裡一喜,正欲答應,皇帝又補充道:“以後不要再荒唐了,也別再隨意借錢了。”
“臣遵旨。”薛泌並不害怕,笑嘻嘻的應道,皇帝衝他揮揮手,薛泌知趣的抱起那堆批閱好的奏疏出去了。
穆公公從御書房出來便直奔內衛總部,進了房間,林公公正在看各地送來的節報,看到他進來,林公公連忙起身過來。
“乾爹,有什麼事嗎?”林公公小心的問。
穆公公沒有回答,小麥子端著茶進來,林公公接過來放在穆公公旁邊,然後便安靜的站在邊上等著。
院子裡還是和以往一樣安靜,春天的陽光很溫暖,照在房間裡,給陰沉的房間添了幾分溫暖。
輕輕嘆口氣,穆公公低沉的問道:“柳寒那邊有什麼事沒有?”
林公公眉頭微皺:“有,前天晚上,他與城衛軍的幾個軍官一塊襲擊了城隍廟的一個叫五雄的小幫派,將幫派的五個首領全部殺死,另外還有十幾個幫徒。”
“哦,”穆公公略微意外,同時也就想起來,這柳寒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不由好奇的問道:“為什麼?”
“柳寒在城隍廟開的一家叫有鳳來儀的茶樓,三天前,五鬼的一個姓吳的手下跑去收保護費,調息茶樓的茶娘,引發衝突,當時柳寒並不在家,結果柳寒的另一個老婆張梅和她的師姐俞美被打傷,姓吳的更是撂下話,每月的保護費上漲到二十兩,第二天晚上,柳寒與幾個城衛軍軍官一塊,滅了這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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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城衛軍軍官還有聯絡?”穆公公納悶的問道,這個情況他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