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郡王略微想了下便明白,他微微皺眉:“要不要我替你去說和說和?我和田凝還有幾分交情。”“這事,田凝恐怕做不了主,算了,由他們去吧,是戰是和,都隨他們。”柳寒說道。
柳寒沒有說實話,他剛才在思索的並非與王許田三家的漕運之爭,而是那個神迷小院。
自十里鋪伏擊後,王許田三家便偃旗息鼓,既不打也不退,柳寒和老黃分析,最多再給他們一次打擊,三家恐怕就會求和,所以,他並不擔心王許田三家。
隨著時間推移,他可用的力量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雷納整頓風雨樓餘部,進行得很順利,柳寒已經度鳥傳書,讓他抽調一批強手到偃師,為漕運作準備。
蕭雨的傷也漸漸好轉,楚飛突破武師八品,現在正勤練不已,努力提高修為,而府內在經過上次被襲後,府內的私兵訓練積極性高漲,每天府內的練兵場內,都殺氣高漲,而柳銅柳槍這些核心人員,同樣勤練不已,柳銅同樣面臨突破,即將踏入武師巔峰。
只是,那個神迷小院的動作,讓他迷惑不解。
那老僕死後,他作了種種安排,準備迷惑對手,把對手的追查方向標引到周玉身上,儲存虎哥和小七,以便他們繼續監視,可沒想到,那個懷疑是總教習的老者根本沒回來,只是那個車伕回來了。
車伕也沒作聲張,甚至沒報警,只是悄悄將老僕拉出去埋了,然後從外面僱了幾個人,在院裡忙活了一天後,小院掛出了吉屋出售的牌子。
柳寒大惑不解,元氣的重要無論怎麼形容都不為過,那從長安追到帝都的神迷老頭,一聽說西域有元氣濃密的地方,便能立刻赴西域修煉,可這“總教習”居然就放棄了???!!!
而且毫不猶豫!
這份決絕,讓柳寒非常意外!
他有一種衝動,想將這院子買下來,到那個地洞中修煉,如此,十年內,他便可以達到宗師巔峰,二十年內,有可能跨過那道門檻。
但老黃打破了他的幻想,老黃告訴他,這有可能是對方請君入甕,不錯,他佈下了種種迷魂陣,甚至有意將矛頭引向內衛,但對方可能採取兩手,一面派人去追查周玉,一面設下陷阱,誰來買小院,誰就是周玉幕後主使。
柳寒只能長嘆一聲,老黃說得很對,靈地雖然誘人,可小命更重要,那個地方暫時先放棄吧。
延平郡王又問:“門口是你的兵在站崗。”
柳寒點點頭:“既然皇上下旨了,那就要示之以威,震懾群小!”
延平郡王哈哈一笑:“好!示之以威,震懾群小!說得好!就這樣辦!董亮!”
剛才那隊正立刻跑過來:“王爺!”
“從今天起,三個月內,你聽柳先生的!”延平郡王命令道,董亮看了看柳寒,猶豫下說:“王爺,卑職....”
“我是度支曹尚書,有什麼事,我擔著!”延平郡王臉拉下來,董亮立刻挺胸答道:“卑職遵命!”
“沒這個必要吧,還是各幹各的,催賬歸我們,平時曹內的護衛,還是歸董兄,大家責權明確。”柳寒說道。
“這個你得聽我的。”延平郡王衝他使個眼色,柳寒見狀便點點頭,隨後便提議道:“要不,王爺再調幾個王府護衛過來。”
“沒事,我相信你能辦好!”延平郡王看著四周,冷笑下:“我看還沒人敢鋌而走險,暗襲度支曹,這可是謀逆大罪。”
柳寒笑了笑沒說什麼,董亮一直在暗地觀察柳寒,剛才柳寒提出讓他帶來的人在門口站崗,便讓他有些不舒服,可沒想到延平郡王居然如此看重這人,還讓自己聽他的,雖然,在禁軍中,駐守各衙門的禁軍要比守衛皇宮的禁軍要低一等,可,...,這是他的地盤,這姓柳一來,延平郡王居然就讓聽他,這讓董亮心裡隱隱有些不滿。
柳寒朝他看了眼,董亮心中一凜,連忙換了個表情,拱手施禮:“大人!”
柳寒隨口說:“你我都是隊正,沒大小之分,董兄,不用多禮。這樣吧,這曹內的安全保護,董兄十分熟悉,還是由董兄的弟兄負責,我們呢,就幹拿人催債的事,若是有其他事,咱們再商議,你看可好?”
董亮聞言頓時鬆口氣:“如此甚好。”
說完之後,再看柳寒,感覺立時不同了。
延平郡王見狀微微一笑:“安全護衛的事,本王就交給你們了,追繳國庫欠款期間,曹內要加強安全,庫房是重中之重,不能出一點差錯!”
“王爺放心,卑職明白!”柳寒和董亮齊齊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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