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自花瓣中探出頭來,聞著泥土的芬芳,爬上地面,小心翼翼的張望新奇的世界。
琴聲漸漸轉濃,雲層漸漸變薄,穿過雲層的光越來越烈,白色的光芒漸漸轉向金色,一雙鳳眼在雲層間若隱若現,慈悲的看著大地,看著芸芸眾生,看著世間的一切苦難,衣衫襤褸的人們跪拜於下,雙手伸向天空,似乎在祈求她的照佛。
柳寒再度打個寒戰,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神識再度擴張,忽然感到兩道目光盯著他,一道來自對面,另一道來自他的側後,心中一凜,原來在這,暗罵自己笨蛋,對方既然要探查自己,放在身邊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
目光依舊停留在他身上,過了會,琴聲愈加激烈,百花漸漸烈,大地春意盎然,牛羊在草地上安靜的享受新鮮的青草,人們在草地上跳舞,歡迎春天的到來。
慢慢的琴聲又漸漸和緩下來,天空中飄落無數花瓣,花瓣鋪滿大地,人們再度跪到,拜謝神的賜予。
白雲飄來,鳳目漸漸隱去,百鳥自天邊飛來,在空中飛舞,似在歡送神的歸去。
琴聲漸漸細弱,慢慢的,花開了,花謝了,花瓣融入大地,百鳥散去,白雲散去,只剩下碧藍的天空。
琴聲停歇,柳寒略思索,率先醒來,拍手叫好。
“公主琴技神乎其神,令人拜服。”
柳寒一開口,其他人都從琴聲中醒來,紛紛稱讚不已。
延平郡王長吁口氣,看著靜明公主讚道:“王妹的琴技又見長了!”
“殿下,難道這就是那古譜?此曲何名?”樂範好奇的問道,眼中的渴求,難以掩飾。
“是的,此曲之名已不知,我取了個名為悲天,不知王兄和諸位以為如何?”靜明公主含笑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柳寒身上。
“悲天?”延平郡王略微沉凝便搖搖頭:“不妥,不妥,與琴意相去甚遠。”
“我以為可為神願,不知公主意下如何?”呂修搶在前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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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郡王還沒說話,薛泌已經搶在前面:“神賜?不好,不好,我看叫仙女散花。”
“俗!”延平郡王抿了口酒,笑道,薛泌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轉頭逗弄邊上的侍女。
“袁先生,柳先生,樂先生,你們覺著呢?”靜明公主嬌俏的抬頭看著三人,目光滿是期盼。
“我不擅長取名,還是請柳先生和袁先生定吧。”樂範略微有些窘迫的答道。
“萬物生,不知公主覺著此名如何?”袁望面帶微笑的說道。
“萬物生?”靜明公主沉凝道,柳寒已經拍手叫好:“此名甚是,萬物生長,妙!妙!”
延平郡王和薛泌先後叫好,靜明公主笑盈盈的點頭:“那就叫萬物生,袁先生,多謝!多謝!今後此曲若能流傳後世,後人當記袁先生定名之功!”
柳寒忽然發現,這靜明公主對袁望很是看重,可在整個宴會中,公主與袁望沒有交談幾句,僅有的幾句話也不疼不癢,看不出什麼,可柳寒就是感覺她對袁望似乎有些不同。
這個問題在後面一直縈繞在腦海中。
常年逃亡,在警惕中生活,他已經對生活中出現的每一絲異常都保持警惕,如此這般,他才活到現在。
對外界的高度敏感,已經成了他一種本能。
儘管袁望已經是第二次出現在他身邊,可他依舊對他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