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可以商量,”吳瀚淡淡的說:“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兄臺是王越,是冀州王家的人,這位兄臺是許景,冀州許家的人,另外,那位兄臺,不喜言談,是田家的人,還有幾位,已經走了,三江會的苟會長,六合道館的洪館主,中州鏢局的貝局主,閣下是認識的。”
柳寒看看王越許景,又看看那位田家中人,確定自己不認識,然後才看著吳瀚,對苟況三人根本沒理會,吳瀚心裡清楚,又說:“這次扳倒風雨樓,是大家一塊出力,風雨樓獨霸帝都,包娼包賭,引得天怒人怨,我等這才。。。。”
柳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吳瀚頓了下,不再將這篇檄文說下去,徑直說道:“風雨樓獨霸帝都,有不少產業,柳掌櫃想要那些才可放手船運商社?”
柳寒看著他,緩緩搖頭:“船運商社的事沒有談判餘地,至於青樓賭場,我沒興趣,我是作正當生意的,不沾這些東西。”
“柳掌櫃剛從西域回來不久,不知道青樓賭場也是合法生意。”吳瀚反問道,大晉實際上不禁賭也不禁娼,青樓賭場都是合法生意。
柳寒遲疑下,依舊搖頭:“青樓賭場雖然合法,可名聲不好,柳某不想幹這個,吳先生不知,青樓賭場在西域也是合法生意,柳某在西域十多年,在各國各地都有分店,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一家青樓和賭場。”
吳瀚沉凝片刻,淡淡的說:“這麼說,就沒得談了?”
“有,”吳瀚露出感興趣的樣,柳寒說道:“我想知道的是,什麼代價可以讓你們放棄船運商社?”
吳瀚呵呵乾笑兩聲:“這也沒得談,柳掌櫃,船運商社,我們勢在必得。”
柳寒嘆口氣,準備起身,這時從下面上來一個白鬚老者,吳瀚一看他,頓時精神一振,起身衝老者施禮,王越許景也紛紛起身,衝老者施禮。
“史老!”“史老!”...
史老一聲不吭,吳瀚將位置讓出來,史老坐下,看著柳寒,柳寒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吳瀚正要開口,忽然看見貝銘衝他使眼色,連忙住嘴。
史老和柳寒倆人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對方,苟況正要起身,忽然感到一陣微風颳過,這股微風很輕,卻讓他不由自主的又坐下,再抬頭便看見柳寒身後的那大漢出現在他旁邊,一隻手落在他肩上。
這隻手就這樣輕輕搭在他肩上,可他卻一點也動不了,洪森本想也站起來,可那漢子眼睛一瞪,他便不敢動了,樓上十多人,沒有一個敢動。
王越許景最初還沒察覺,摁奈不住心裡興奮,這史老是王家的客卿,性情高傲,要不是與王家老祖宗交情莫逆,才不會答應到王家為客卿。
可隨即王越便感到不正常了,樓上一反常態的安靜,他立刻意識到什麼,頓時臉色如土。
再看許景,同樣臉色如土,身體哆嗦著,差點便要癱倒地上。
反觀柳寒和史老,神情自若,柳寒的神情中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連頭髮絲都沒動一下。
忽然,史老連人帶椅子向後飄了一步,史老的神情微變,柳寒起身衝他抱拳:“承讓!”然後又對吳瀚說:“吳先生,如果考慮好了,可以到瀚海商社來找我,告辭,柳鐵,我們走。”
柳寒帶著柳鐵施施然下樓了,吳瀚看看史老,又看看柳寒的背影,神情陡然變得陰森。
沒有人問勝負,誰都知道史老輸了,樓上陷入沉默中。
窗外飄來一陣微風,面前的方桌忽然消失,連同上面的茶杯茶壺,都變成一堆粉末。
吳瀚盯著那堆粉末,久久沒開口,史老嘆道:“沒成想蕭雨之後,帝都居然還有如此高手,此人是誰?”
王越也盯著那堆粉末,冷汗一粒一粒從額頭淌下來,剛才倆人無論是誰,勁氣稍微控制不住,立刻便讓他變成一團肉餅。
對面的許景也同樣,冷汗唰唰的往下淌,兩條腿不住發抖,掀開他的袍子,恐怕還能看到兩腿之間已經溼了。
“此人是誰?”史老見沒人回答,再度問道,聲音略有不滿。
吳瀚驚醒過來,連忙答道:“瀚海商社的柳寒,史老,....”
史老頓了下:“我輸了,此人有宗師上品的修為。”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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