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漢羞愧之色更濃,吳瀚在心裡輕輕嘆口氣,瀚海商社財力雄厚,有幾個修為精深的客卿保鏢很正常,要沒有才不正常,他朝旁邊一個空位看了看,那是宮裡代表的位置,可惜已經走了,對船運商社,內衛那應該有資料,要是訊息早點來,還可以問問。
將大漢打發下去,吳瀚沉默不語,顯然有些猶豫,要不要調回正在追殺蕭雨的宗師們,還是另外派人前去。
這時,劉家老酒的掌櫃進來通報,瀚海商社的柳寒求見。
“呵,居然打上門來了,好膽!”許景神情冰冷,不無嘲諷的叫道,王越也點點頭,吳瀚趕緊趕在他前面說:“既然來了,就見見,先禮後兵嘛。”
王越和許景互相交換個眼色,同時點點頭,吳瀚吩咐掌櫃的請柳寒進來。
柳寒從樓下上來,站在樓梯口先掃了眼,才抱拳笑道:“帝都一夜之間,天翻地覆,聽說諸位在此,柳某特地趕來,與諸位共同商議善後。”
“共同商議?!”王越搶在吳瀚前面冷聲道:“你是什麼人,算什麼東西,居然在此大言不慚!”
柳寒打量他一下,淡淡一笑:“今天早晨聽說諸位的驚人之舉,在下與風雨樓有點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有些事來與諸位商議。”
許景故意上下看看他,扭頭對王越說:“呵呵,王兄,咱們是講禮儀的,總不能讓一個卑賤的商人說三道四,既然他要來商議,那就商議吧,你把船運商社交出來,就可以了。”
王越聞言哈哈大笑:“許兄說得對,交出船運商社就滾吧!”
柳寒依舊保持淡淡的笑,微微搖頭:“很遺憾,船運商社,在下已經投了三萬兩銀子,而且,與南方的漕幫簽了協議,付了一千兩銀子的定銀子,在下不能放手。”
“不放手,你來幹什麼!”苟況冷冷的說道,同時向旁邊的一個大漢使個眼色,貝銘嘆口氣,低下頭不說話,對面桌上的大漢也冷笑道:“與你說一聲已經是給你臉了,別不知好歹!”
“恕在下眼拙,尊駕是....?”柳寒看著他問。
“老子六合道館洪森!”大漢淡淡的說,柳寒微微點頭:“原來是洪館主,怎麼洪館主也對漕運有興趣?”
洪森神情微澀,柳寒淡淡的說:“兄臺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洪森大怒,身形一晃便到了柳寒面前,拳風直撲柳寒,隨後便聽到一聲輕哼,他便感到一股大力襲來,他身不由已向後倒退,停下來再看,已經退回到桌邊,抬頭再看,柳寒身邊出現一條大漢,洪森連忙調息暗查,還好沒有內傷。
洪森神情大變,貝銘同樣神情劇變,驚訝的看著柳寒和那大漢,連他都沒看清那漢子是怎麼出手的,就看到洪森一下便退回來了。
那漢子出手後,也不開口,便默不作聲退回柳寒身後,似乎什麼都沒作,柳寒輕蔑的掃了眼洪森,扭頭對王越說:“在下乃守法商人,船運商社乃在下的資產,諸位若要強搶,大晉律法在。”
“呵呵,”王越冷笑連連:“風雨樓乃宵小流氓,你與這樣的東西交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敢在這說律法!”
“船運商社沒有風雨樓的份子,”柳寒淡淡的說:“船運商社是朝廷許可的船運公司,負責承擔朝廷漕運的重擔,任何試圖霸佔船運商社的行動,都會影響漕運,諸位可承擔得了這個責任!?”
許景冷笑一聲:“這是我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今天,你要嘛將船運商社留下,要麼將人留下。”
柳寒目視著他,輕輕嘆口氣:“我今天過來,是很有誠意的,看來諸位主意已定,在下只好告辭。”
說完轉身要走,王越重拍一掌,從旁邊衝出兩條身影,眨眼便到了柳寒身邊,然後又飛出去了,這次他們重重的摔在地上,柳寒看都沒看那倆人,轉過身來看著王越:“在下既然敢來,就走得了,要留下我,閣下還得拿出點東西來。”
王越大怒,家族的宗師高手不在身邊,剛才出手的兩個都是武師修為,卻被對方輕易擊敗,連一招都沒過,柳寒轉身要走,吳瀚起身叫道:“留步。”
柳寒轉身看著他,吳瀚衝柳寒抱拳:“既然來了,就請坐吧。”
柳寒上下打量下,眉頭先是皺了下,隨即明白:“原來今天主事的是您。”
吳瀚含笑不答,柳寒走過來,不等吳瀚示意,便在他對面的空位坐下,吳瀚也坐下抬眼看著柳寒,柳寒也看著他,倆人對視一會,吳瀚輕輕說道:“上茶。”
很快有人送上茶,柳寒端起來聞了下,輕輕抿了口,才放下茶杯:“好茶,我來這裡喝過酒,沒想到這裡的茶也不錯,多謝。”
“柳先生是爽快人,咱們就爽快點,”吳瀚一點不繞,直奔主題,柳寒點點頭:“這樣也好,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咱們快點談完。”
“船運商社,我們是一定要要的,柳掌櫃的要什麼條件才讓出來?”吳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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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很平靜:“這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