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塔隨意的衝蕭雨拱拱手:“蕭樓主前段時間得罪了。”
蕭雨淡淡的說:“沒事,幾千兩銀子風雨樓還輸得起,不過蕭某還想請教下惜花狂生的賭術。”
“行啊,等我錢用完了就去找你。”江塔笑道,蕭雨也笑呵呵的說:“行啊,不過,到時候你輸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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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還沒輸過。”江塔刷的將扇子開啟,隨意的扇了兩下,很是得意的說道。
“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到時候你要輸了呢?”蕭雨神情不變,語氣中帶著幾分殺意。
“很多人都這樣想,可惜的是,我從來沒失過手。”江塔面帶不屑,半步不讓,絲毫不給這個帝都地下世界首領面子。
“呵呵,好,既然這樣,今日是柳兄的好日子,三天之後,我在吉祥賭坊恭候閣下。”蕭雨平靜的說。
“蕭樓主,三天後?”江塔翻翻白眼,搖頭說:“三天後我還不缺錢,等我缺錢的時候我自然會去。”
柳寒心裡頓感可樂,這江塔號稱惜花狂生,可居然是個職業賭徒,專以賭場為生,現在這帝都的賭場大半是風雨樓的產業,剩下的也在風雨樓的保護下,江塔恐怕就是因此得罪了風雨樓。
“原來惜花狂生以賭為業,”柳寒問道:“不知江老弟為何要取此稱號,倒不如賭神來得響亮。”
“誰說我是以賭為業?柳兄不要誤聽人言!”江塔不悅的反問道,秋三娘含笑道:“柳先生,江公子並非以賭為生,而是琴畫雙絕,他是以畫為生,以琴為業。”
“哦!”柳寒有些意外,正要開口,薛泌也冷冷的說:“沒想到,江公子居然也來了,三娘沒告訴你,.”
“薛兄!”柳寒笑著打斷薛泌,衝他使個眼色:“來了都是客,今天是我和青衿的好日子,誰來我都歡迎,一杯水酒我還請得起。”
延平郡王呵呵一笑:“柳先生說得對,今日不管是誰,來了就請喝酒,三娘,這時辰該到了吧!”
秋三娘看看沙漏,笑盈盈說:“王爺,您看還差半刻呢,王爺還請稍待,青青還要為眾位來賓獻舞呢。”
“妙極!妙極!”江塔拍手叫道,扭頭對柳寒說:“我來得匆忙,沒帶禮物,就彈鳳求凰以為賀!三娘,拿琴來!”
秋三娘以目相問,柳寒微微點頭,秋三娘連忙叫人拿琴來,江塔旁若無人的坐下,大廳裡早已經騰出一塊空地,江塔的琴技看來很不錯,他要彈琴的訊息傳出,園子裡的姑娘們立刻動手,將周圍的桌椅又收拾了一遍,空間變得更大了。
柳寒向邊上移動了幾步,靠近延平郡王,低聲問道:“這位惜花狂生是什麼人?很有名嗎?”
延平郡王笑了笑:“柳先生回來的時間還是太短了,惜花狂生之名都不知道。”
柳寒淡淡一笑,從桌上端起杯酒,夾了塊小冰塊放進去,這酒是他從西域帶回來的葡萄酒,現在正是初秋,氣溫漸漸寒冷,但還沒到結冰之時,可桌上還是擺了一小盆冰塊。
“這惜花狂生成名於七年之前,在揚州的五元觀的辯難中一舉成名,操得一手好琴,更擅長繪畫,喜歡流連青樓妓坊,不過,他可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喜歡,他喜歡有才氣的女人,特別是擅長操琴唱歌跳舞的女人。”
柳寒微微點頭:“他的修為應該不錯吧?”
“不是不錯,而是相當高明,”延平郡王低聲說:“在揚州時,他得罪了揚州的陳家,陳家出動了三個家族供奉,居然全部被他擊敗,若不是他手下留情,這三個供奉都回不去,後來他在建業又得罪了人,這次是江南會出手,這一戰沒人知道,但他依舊在建業逍遙,而江南會再沒對他出手過。”
“這麼厲害!”柳寒有些驚訝了。
“當然,這傢伙是那種又臭又硬,誰都討厭,可又沒辦法。”延平郡王說道:“有幾個門閥世家邀請他擔任家族供奉,可被他拒絕了,前荊州刺史也曾徵辟過,也被他拒絕了。”
園子裡的姑娘們圍在江塔身邊,江塔一副享受的模樣,很有前世偶像的影子。
一個小姑娘抱著琴跑進來,被一個紅姑娘接過去,送到江塔面前,江塔隨手撥了兩下,露出滿意的神情。
“沒辦法,”延平郡王看著這個情景苦笑下:“這傢伙長得漂亮,不知道迷倒多少良家美女,嘿嘿,你不知道吧,前段時間,他在荊州時,和荊州馬家馬動的小妾搞上了,惹惱了馬家,在荊州站不住腳,才到帝都來的。”
說著延平郡王扭頭看看柳寒:“你該慶幸,要是這傢伙先遇見青衿,青衿還會不會跟你,還說不定。”
柳寒隨意的笑了下,延平郡王看懂了他的意思:“別以為你有錢,這傢伙賭術高明之極,據我所知,他在揚州的鴻運賭坊最多一次曾經贏過三十萬兩銀子,諾,一個月前,他在蕭雨的賭場,贏了五萬兩銀子。”
“難怪蕭樓主看到他臉都綠了。”柳寒笑呵呵的說:“他師門是誰?能培養出這樣的人物,敢視風雨樓如無物,師門恐怕非同小可。”
延平郡王搖搖頭,正要開口,琴絃撥動,一道清音自洛水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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