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漕幫的好漢退到揚州去了,不管咱們了,這日子不好接下來可怎麼好!”
...
柳寒心中一笑,沒有理會倆人,將倆人趕走,自己則向相反方向走了。
六槐街並不遠,柳寒很快趕到,街角的香燭店並不大,掌櫃的看上去有三十多歲,頜下有短短的鬍鬚,兩個夥計看著倒挺精幹,柳寒施施然進來。
“客官,您要點什麼?”正在擦洗櫃檯的夥計連忙放下手裡的活,過來招呼,掌櫃的抬眼看了柳寒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便又低下頭,繼續打自己的算盤。
“我要找飛燕堂的張梅張女俠,不知貴店知道她在哪?”
這話一出口,店裡的氣氛立時變了,掌櫃的神情微變,兩個夥計警惕的看著柳寒,一個夥計趕緊關上店門。
“這位客官如何稱呼?我們都是本份生意人,不.。”
掌櫃的話還沒說完,柳寒便打斷他:“廢話少說,既然已經找到你們這裡,就別說廢話,免得弱了咱們快刀堂的名頭。”
掌櫃的眉頭依舊緊皺,小心的說:“閣下面生,快刀堂裡好像沒見過。”
“當然沒見過,我和張強張兄是朋友,幾個月前,我們在離石分手,張兄沒和你說過?對了,你沒見過飛燕堂的俞美俞女俠,還有蔡勇蔡老弟?”
掌櫃的上下打量下柳寒,試探著問:“你是,柳漠柳大俠?”
“大俠不敢當,正是柳某。”柳寒含笑說道,掌櫃的鬆了口氣,兩個夥計也放鬆了警惕。
掌櫃的拱手見禮:“柳兄,咱們的人都退到城外去了,張兄弟臨走前來吩咐過,如果,柳兄找來,請柳兄到城南的小杆鎮,飛燕堂也退到城南,不過,她們退到城南的仙師觀,那是所女觀,只是,您要找的張梅張女俠是不是在那,我不知道。”
柳寒微微點頭:“多謝,我就不去小杆鎮了,你可轉告張兄,我已經來過,不過,我另有要事,就不多耽誤了,若他有事,可在三日內到仙師觀找我,三日過後,我可能就走了。”
掌櫃的有些意外,連忙問道:“柳先生這是要上那?”
“這你就不要問了。”柳寒冷聲道:“我到過這裡的訊息不要傳出去,就算告訴張兄,也只告訴他一人。”
掌櫃的見柳寒神情嚴肅,不敢再問,不住點頭,柳寒看看三人,心裡略微琢磨想了想,轉身便出來了。
夥計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解的問掌櫃的:“這就是張師兄說的那柳漠,這傢伙膽挺大,就敢這樣在城裡晃盪。”
掌櫃的瞪了他一眼:“柳大俠到過這裡的事,你們就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能說!明白嗎!”
兩個夥計連忙答應,掌櫃的生怕倆人年青不知厲害,語氣又加了三分嚴厲:“聽清楚沒有,如果誰違反,以堂規處置!”
兩個夥計凜然答應,倆人各自忙自己的去了,掌櫃的看著倆人輕輕嘆口氣,這兩兄弟江湖經驗還是淺了,這人明顯要執行什麼秘密任務,接觸這樣的人非常危險,為了保密,殺人滅口常見。
柳寒還真存了這個心思,可出門之後,他便改了主意。
常猛已經死了,那人勢必要派人來,若同時再死這兩個,這未免太巧合了,以那人的心思,勢必要沿著這條線索追下來,很可能追到自己身上,倒不如留著這暗舵,讓那人查。
多思者,必定多疑,讓那傢伙猜去吧。
柳寒沒有立刻去仙師觀,而是在城裡逛了幾處,在彭城有名的觀湖樓看了半天風景,吟了幾首詩,才施施然回到客棧,吃過晚飯便納頭便睡,第二天一大早便結賬走人。
出城之前,他到城南邊的市場上買了頭毛驢,騎著便出了南門,他的裝束打扮行為與彭城常見的讀書人沒有兩樣。
仙師觀離城不算很遠,在城外的草山,草山並不高,比起帝都周邊的山來說,這也就只能算是個小山丘,仙師觀便在草山山上,這仙師觀還是所女觀,供的是紫薇夫人,在本地的名氣不算大,香火不旺。
柳寒出了南門,沒走多遠,便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他微微皺眉,看到路邊有個小樹林,便騎著毛驢進去了,那尾巴也跟進來了。
“你跟著我幹啥?”柳寒站在驢子邊,輕輕撫摸驢頭,讓驢安靜下來。
那人帶著斗笠,斗笠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身材魁梧,腰上掛著把刀。
那人摘下斗笠看著柳寒,柳寒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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