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誰,我們可以慢慢查,現在要把外面這事解決了。”
“老爺,我明白,我的意思是,如果是田融的話,他肯定派有人在外面看著,若認出我,恐怕會給老爺帶來麻煩。”停頓下,柳罡又補充道:“我的命是老爺救的,老爺有吩咐,我萬死不辭!”
柳寒略微思索,覺著柳罡說得不錯,這事很可能便是田融乾的,他到京後沒有與人結怨,除了田融。如果是田融,柳罡出手便不合適。
“老爺,我有個主意,”柳罡遲疑下看著柳寒,柳寒微微點頭,柳罡又說:“帝都閒漢不少,我們可以派人去收買幾個,幾兩銀子便行。”
“來得及嗎?”柳鐵懷疑的問。
柳罡微微一笑:“離這不遠便有,用不了半袋煙的功夫。”
“行,你去辦!”柳寒點頭:“不過,什麼時候動手,看我的手勢。”
柳寒又叮囑了下細節,才轉身出門。店門前,萬安帶著乞丐們依舊在高聲喧鬧,周圍看熱鬧的更多了。
“這帝都的乞丐都無法無天了。”秋戈嘆道。
魯璠同樣搖頭嘆息:“刁民,刁民..”
柳寒冷冷的看著,萬安很是得意,他拒絕了沈易,因為他不擔心漕幫,漕幫雖然人多勢眾,但漕幫的力量多在水上和碼頭,主要在城外,城內的力量並不強。
萬安挑釁的看著柳寒,那意思很明顯,柳寒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怒火,看看四周的來賓,多數來賓送了賀禮便離開了,還有少數幾個留下了,此刻他們都擔憂的看著眼前的情形,這其中便有鳴玉齋的掌櫃。
柳寒心裡閃過一道疑惑,除了田融外,這會不會是鳴玉齋指使的呢?
“唉,這帝都的叫花子便是這樣,當年我們開業也遇上過,這些東西就賭你不敢動手,而且,這些傢伙和衙門多有勾連,柳先生,小心點,咱們是商人求財不求氣,..”
鳴玉齋的掌櫃很機靈,看到柳寒在看他,立刻意識到,馬上過來表示,柳寒知道他的意思是,這是向他表白,鳴玉齋和這事沒關係。
“多謝,多謝,沒事,我能應付。”柳寒笑道,拍拍他的肩膀,鳴玉齋掌櫃立刻告辭,柳寒笑嘻嘻的將他送走,再轉身眼中便有了股狠厲。
“柳掌櫃,在下來遲,恕罪恕罪!”
柳寒回頭轉身,一條滿臉鬍子的彪形大漢抱拳樂呵呵的過來,身後兩個精壯漢子同樣抬著塊匾額。
“在下風雨樓李四,大當家的不在,吩咐我來道賀,昨晚喝多了,今兒來晚,抱歉抱歉!”
李四的聲音洪亮,半條街都能聽見,萬安神情鉅變,乞丐們的聲音一下便弱下去。
柳寒笑呵呵的客氣幾句,吩咐柳松將匾額接過去,揭開紅綢布揭開,很俗氣的四個字,財源滾滾,不過,做工很精細,看得出來很早便準備了。
“這是怎麼回事?!”李四瞪大眼睛,看著門口的乞丐們,又看看萬安面前的銅錢和銀錠,知道出了什麼事,不由一怒,兩步便跨到萬安面前。
“媽的!什麼玩意,柳先生是我們風雨樓蕭樓主的朋友,怎麼著!你在這找財路,媽的!你的瞎了狗眼!”
此刻萬安的表現與剛才面對沈易時完全不同,臉色蒼白,眼神都不敢與李四對視,連聲分辨:“李爺,李爺,小的不是不知道嗎,這要知道,給小的八個膽也不敢來啊,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低頭看了看那銅錢和銀錠,正猶豫著要不要拿走,李四冷笑道:“怎麼著!要我請你!”
“不敢!不敢!”萬安連連打拱,倉皇的帶著乞丐們走了。
與錢相比,命更重要,即便乞丐也要顧命。
這風雨樓和漕幫不同,漕幫算是半的話,風雨樓便是完全的,漕幫動手還要找點理由,風雨樓的好漢卻不會,一揮手便能讓他們這幫人灰飛煙滅。
柳寒鬆了口氣,這個結果是最好的,這無賴也怕真敢要他命的。
“多謝!多謝!”柳寒露出感激的神情,順手從懷裡抽出張請帖送給李四:“過幾天,我在百漪園辦拍賣會,這次拍賣都是我從西域帶來的珠寶精品,到時還請柳當家的賞光。”
李四哈哈一笑:“一定,一定,蕭大哥走時交代過,說柳先生初到帝都,若有什麼為難之處,柳先生儘管吩咐,”說到這裡,他靠前一步,在柳寒耳邊低聲說:“大哥已經交代,柳先生不用見外。”
柳寒明白了,這李四定是蕭雨心腹,蕭雨留他在帝都,定將他們之間的關係交代清楚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微微一笑,頜首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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