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戈依舊帶著幾分玩笑,看著萬安的神情有幾分憐憫,在場的外人中,唯有他最清楚柳寒的實力,這幾個乞丐來搗亂,那不是找死嗎?不過,他依然有幾分好奇,想看看柳寒倒底怎麼處理。
柳寒看著萬安,萬安迎著他的目光,神情痞賴,那意思很明顯,你來打我啊!
柳寒笑了笑,徑直走到他面前,抱拳大聲道:“這位兄弟,柳某到帝都不久,不知可有得罪的地方?”
萬安沒有答話,這很明顯,不能答。
“柳某過往可曾與閣下有仇?!”
萬安還是不答,柳寒神情漸漸嚴肅,厲聲道:“我們既無仇又無怨!閣下今日總要有個說法。”
萬安還是不答,周圍的乞丐們象沒看見他們似的,依舊叫著恭喜發財,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柳寒心中無奈,這幾個乞丐居然油鹽不進,逼著他動手,再看四周出現幾個衙役,漠然的看著這邊,顯然他們在等待。
柳寒伸手抓起一把銅錢在手心搓揉,銅錢寒冷如冰,在他手心裡卻漸漸變熱,再張開手掌,幾枚銅錢已經融為一塊,萬安神情大變。
“別人可以收拾你,你覺著我是不是也同樣可以做到?我給你.。。”
正說著,許遠忽然叫道:“漕幫舵主沈易送匾額一塊!”
柳寒回頭見一壯漢正讓人將一塊紅綢遮著的匾額交給柳松,柳寒趕緊過去抱拳:“多謝!多謝!請裡面喝茶!”
“鄙幫正逢多事之際,沈某就不多留,柳先生客氣了。”沈易抱拳回禮,看著萬安朗聲答道,放下拳頭,沈易低聲問:“這是怎麼啦?”
“一點小事。”柳寒淡淡的說,沈易笑了笑,緩步走到萬安面前,低頭看看兩簸箕銅錢和托盤上的銀錠,漫不經心的說道:“柳先生好涵養,也別太貪心了,該收手便收了吧。”
“沈爺,您是漕幫的英雄好漢,吃的是水上飯,咱們要飯的,不過就討個喜錢。”萬安不冷不熱的答道。
沈易有些驚訝,臉色隨即陰沉下來,心中頓時怒火中燒,連這垃圾樣的無名鼠輩,都敢當面拒絕他,當面羞辱漕幫,他把自己當什麼了!
沈易冷笑兩聲連說兩聲好,轉身便走。
萬安得意洋洋,乞丐們的叫聲霎時變得更高。
“媽的!這小兔崽子是什麼東西,沈爺,乾脆教訓教訓他!”沈萬身後的一個青年壯漢忿忿不滿的說道。
“沈爺,乾脆你下令,對這樣的東西,我一個人便夠了!”
沈易帶著的兩個手下憤憤不平,沈易先是沉默不語,只是腳下加快,過了會才忍不住說:“我們和姓柳的沒有什麼交情,今天來是劉師爺的安排,我們現在主要對手是落馬湖的水賊,這些叫花子不過是小賊,沒必要。”
沈易鎩羽而歸,柳寒很是驚訝,臉色更加陰沉,掉頭進屋,低聲吩咐柳鐵,過了會,柳鐵將柳罡帶來,這柳罡便是田罡,田罡敗給厲巖後,被田融丟在百漪園,柳寒把他帶回家,給他治好傷,他便留在了柳府,改名柳罡,而田家他已經回不去了。
“老爺。”柳罡的神情略微有些激動,他知道前面出事了,柳寒叫他來肯定有所吩咐。
“待會你去換身衣服,然後從後面繞出去,等在人群外面,看我的手勢動手,明白嗎?”
“明白!”柳罡有些猶豫,柳寒看著他說:“我不是田融,我的護衛都是有什麼話就直說,用不著藏著掖著。”
“是老爺,”柳罡再沒猶豫,要說在柳府比在田家舒服多了,沒有那麼多規矩,也沒有那麼多等級,平時訓練修煉,大家都一視同仁,沒有因為他後來便受到輕視,當然一些無形的東西還是存在,比如功勞。
“老爺,我在帝都待的時間不短,這些花子,除了內城外,外城各處都有,花子多了便劃分地盤,”柳罡將這些花子的情況簡單介紹一番:“其實,對付他們很簡單,只要找幾個衙役出面便行了。”
柳罡微微搖頭,柳鐵解釋說:“晚了,外面有幾個衙役,不過他們好像正等著我們動手。”
“如果是這樣,這些花子必定是受人指使,”柳罡肯定的說:“對方多半是衝老爺來的,如果是這樣,府裡的人便不能出面。”
“所以我叫你出面。”柳寒說道。
“我也不是很合適,”柳罡思索著說:“老爺,我懷疑,我只是懷疑,這事可能是我的舊主,田融指使的。”
“田融?”柳寒有些驚奇,他都快忘記這人了,柳罡卻說是他指使的。
“對,”柳罡點下頭:“老爺對田融不瞭解,我跟了他七八年了,對他很瞭解,他的性格,簡單的說便是睚眥必報,老爺前次在百漪園掃了他的面子,以他的性格必定要報復。”
柳寒仔細回想下自己到帝都這段時間的作為,在帝都他很謹慎,比姑臧長安謹慎多了,雖然遇上幾次風波,可他都沒出面,出面的是小趙王爺和薛泌,唯一一次是在百漪園以十萬兩銀子砸退田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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