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啊!”柳寒略感意外,又生出興趣來。
“柳兄經歷坎坷,才華驚世,”顧瑋沉凝著說:“而,寒者凍也,北風蕭瑟,千里飄雪,乃極冷之意;聖人言,飢渴寒暑,是事之變也;冷到極處,則為春之始。
道藏有言,乾為寒,為天,為金,為玉,數往者順,知來者逆。是故,易逆數也。
柳兄出身貧寒,卻有驚世之才,可謂寒家出貴子。
合此三者,皆變也,柳兄的字可取三變。”
柳寒差點摔個跟頭,柳三變,還蘇東坡呢!
“好!”秋戈醉意濛濛的讚道:“柳兄三篇震帝都,寒雀上枝頭,三變,好!三變!”
“好!”屋裡一遍叫好聲,柳寒很堅決的搖頭:“這不行,這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同樣站在窗前的錦袍趙公子笑道:“白衣顧公子送你的字,不行也得行。”
這趙公子出身青州士族,父親在青州東平任郡守,伯父是帝都三品高官,他到帝都來是求學打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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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對,”另一位士子馬馳也鼓掌大笑:“三變者善變也!柳兄身為商人,卻以詩篇名震天下,這身變得好。”
柳寒十分無奈,正要堅拒,窗外傳來整天鼓聲,幾個人都朝外看去,齊王的船隊緩緩起行,齊王已久影蹤飄渺,幾個護衛站在船頭,紅色大氅隨河風飄揚,既威武又漂亮。
“賢王辭帝都,東向去青齊;眾呼不相見,深藏雲水間;”顧瑋目露悲涼,輕聲嘆吟,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隨著船隊啟動,長清渠兩岸悲聲一遍,數萬百姓齊齊下跪,場面令人震驚,感動!
“眾呼不相見,深藏雲水間。”柳寒望著窗外的數萬百姓,和數百官員,忍不住長嘆道:“這是何苦呢,王爺此後要受苦了。”
顧瑋目光一閃:“三變何出此言?”
柳寒嘆口氣:“以病軀行遠途,豈不辛苦。”
倆人相對一眼,同時露出笑容。
一切都在不言中。
秋戈提著酒壺歪歪倒倒的走到窗前,看著船影,喃喃道:“走了好,走了好,走了一切都好,天下從此安靜了。”
“事了拂衣去,可惜不能深藏身與名,”柳寒嘆道,秋戈一個趔趄,柳寒連忙扶著他,將酒壺奪過來:“你這人,喝酒量淺,醉了便睡,不能喝就別喝。”
薛泌也喝了幾杯,他的酒量大,又沒喝幾杯,依舊很清醒。他沒過來,坐在桌邊大聲說:“是呀,天下太平,三變兄,你不是要搞個拍賣會嗎?什麼時候弄?”
聞聽此言,柳寒不由苦笑,他是準備做個拍賣會,帶來的所有商品都造冊,寫了說明書,可現在的問題是,柳寒拿不準有那些人能到場,帝都這些士族貴族有錢是有錢,可架子也大,一般的邀請根本不理會,這要派個管家過來,那可就砸了。
瀚海商社在帝都的第一炮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到帝都這些天,他結交了不少人,可這些人多是不掌財權的公子少爺,真正能拿得出錢來的,還沒見幾個。
正想著,外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雅間中人先是愣了下,這長堤兩岸,有數萬帝都民眾,誰居然有這麼大膽量,在這個時候縱馬賓士,眾人連忙到湧到窗前。
沿著堤邊街道奔來一群戰馬,馬上騎士個個身披紅色大氅,大氅隨風飄飛,颳起一道紅色颶風,颶風最前面的是一道青色馬影,馬影劈開人流,直衝入碼頭。
馬速極快,衝進碼頭,眼看著便要衝進長清渠,兩岸民眾發出一陣驚呼,馬上騎士一拉韁繩,馬在盡頭剎住,前蹄豎立,發出一陣嘶鳴,而後穩穩的站住,四周民眾再度發出一陣驚呼。
“這誰呀?!”薛泌叫道:“好大的膽子!”
“好騎術!好漢子!”柳寒脫口而出,神態中滿是讚賞,宗師的目力驚人,對岸的清醒看得清清楚楚,這群馬在長堤上賓士,卻沒撞倒一人,對躲避不及的行人要麼躍起,要麼避開,可在這過程中,馬速卻絲毫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