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鳳櫟冉根本沒有拿那根棍子打鳳映雪,還說不會怪罪她,鬱氏心裡頓時不平衡了,不禁對鳳櫟冉不滿叫道:
“相爺,您方才不是聽到大夫說了嗎?那茶杯瓷片割傷了我腳腕處的動脈,妾身怕是以後都會成為一個瘸子了,你怎麼還能一點都不與二小姐計較?這難道還不是故意偏袒嗎?”
“那你為何又要在映雪院裡大喊大叫的?你將相府的顏面都給敗光了,如今還想讓老夫為你做主?”鳳櫟冉氣極反笑。
聞言,鬱氏頓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畢竟自己在映雪院裡的確對鳳映雪不敬了。按理嫡出的小姐懲戒府裡的姨娘小妾,也是一件最為正常不過的事,何況是自己對她無禮在先,所以鬱氏此時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氣焰。
“妾身.......”
“讓我來說罷。”鳳映雪接過鬱氏的話。
鳳櫟冉一聽,便忙又將目光看向鳳映雪。
“三姨娘說四妹的傷都是因為我害的,所以讓我必須對四妹負責,還提出要我日後出嫁了,一定要帶上四妹。”鳳映雪不急不緩道。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出嫁了要帶上月兒?”鳳櫟冉皺眉不解。
鳳恬月也是同樣不解的望著鳳映雪,不明白為什麼是鳳映雪嫁人,娘卻要求她一定要帶上自己。
鳳映雪轉身看了眼戰戰兢兢的鬱氏,而後紅唇一勾,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因為三姨娘說我要對四妹負責,她額頭上留疤損了容貌,以後嫁人定會有許多挫折。而她要的是四妹跟著我一同出嫁,我做妻,而四妹做妾!”
鳳映雪的話猶如巨石一般,瞬間砸進一汪平靜的湖面,驚起了層層的漣漪。
鳳櫟冉和鳳恬月的臉上皆是露出一絲震驚,就連鳳若蜓也忍不住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聞言,鳳櫟冉率先反應過來,不禁忙走到鬱氏身邊,抬手戳著她的腦袋怒道:
“胡鬧!這種事情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鬱氏被嚇了一跳,卻被鳳櫟冉指著不敢動彈,只得結結巴巴的開口:
“相......相爺,妾身......妾身也只是為.......為了月兒的未來考慮。何況......何況只是讓月兒做妾,又沒有要求大小姐其他......”
“呵呵,只是做妾?你能想出做妾就已經夠老夫吃驚了!你還想提出什麼要求?”鳳櫟冉冷笑出聲。
“妾身.......妾身不敢........”鬱氏垂下頭大氣也不敢出。
鳳恬月緩緩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鬱氏,不禁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竟然讓我做妾!還是和鳳映雪同嫁一夫!”
聞言,鬱氏忙抬起頭看向鳳恬月解釋道:
“月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娘說.......”
“我不聽我不聽!別人的娘都是盼不得女兒嫁為人妻,而你竟然是想讓我做妾!難道你想讓我和你一樣,一輩子做一個低賤的妾室,生的孩子也不受人待見嗎?”鳳恬月尖叫著打斷鬱氏的話。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是........”鬱氏不停地搖頭,想要解釋自己的用意,可此時被鳳櫟冉等人注視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鳳恬月冷冷的瞪了眼鬱氏,這一眼包含著所有的恨意和不甘,然後便轉身跑回床上拿被子捂上了腦袋。
見狀,鳳櫟冉不由冷哼一聲,同樣冷冷的瞪了一眼鬱氏,而後對著眾人道:
“月兒要休息,你們都跟老夫到書房裡!”
說罷,鳳櫟冉便抬腳向外走去。
“是,爹爹。”
“是,相爺。”
鳳映雪和鳳若蜓,以及梅氏等人屈膝應道,然後忙出門跟上。
鬱氏看了眼鳳恬月的方向,想上前解釋,可現下卻沒有時間。
不由輕嘆一口氣,也由婢女扶著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想著等回來之後再向鳳恬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