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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氏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半晌後方才反應過來,不禁大嚎了一聲,然後下榻一瘸一拐的向鳳恬月走去。
將還在愣神的鳳恬月摟入懷中,心疼的看了眼她的臉,而後抬頭看著同樣怔愣住的鳳櫟冉哭道:
“相爺,您怎麼能如此狠心?二小姐是您的女兒,難道月兒就不是了嗎?”
聞言,鳳櫟冉這才意識到自己打了鳳恬月,看著有些發麻的手掌,又看了眼高高隆起半邊臉的鳳恬月,不禁侷促著開口:
“我......我.......”
鬱氏見狀,不禁抱著鳳恬月哭的更起勁了:
“我可憐的月兒,都怪娘沒本事,娘給不了你嫡女尊貴的身份,所以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都是孃的錯啊!”
鳳恬月聽後,回過神來不禁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然後趴在鬱氏的頸間上氣不接下氣道:
“爹爹.......爹爹打了我,娘,爹爹打了我,他從來都不打我的!”
“都是娘沒本事啊,娘連累你受委屈了。”鬱氏同樣哭的哽咽。
聞言,鳳櫟冉本來有些侷促的面上,頓時又沉了下來,不禁冷哼一聲而後對鬱氏罵道:
“就是你一直在背後教唆,所以月兒才會去找雪兒的麻煩,然後還受了傷。老夫對著她們姐妹幾個向來皆是一視同仁,如今當著老夫的面你還一直把嫡庶掛在嘴邊,企圖引起她們姐妹間的不和,你究竟是安的何等的心?”
鬱氏被嚇了一跳,不禁摟著鳳恬月後退了一步,方才哆哆嗦嗦的開口:
“相......相爺,您方才就是偏袒二小姐,您還動手打了月兒。”
鳳櫟冉氣的胸口起伏不停,不禁指著鬱氏的腦袋道:
“無知婦人!老夫打她是想讓她清醒清醒,別把什麼都怪罪到雪兒的身上,要學會找自己身上的原因。昨日若非是你當著府裡下人,誣賴雪兒害的月兒落水,雪兒又怎麼會說出後來的那些話?若非如此,今日一早府裡又怎麼會有流言蜚語,月兒聽後就又跑去映雪院找她二姐的麻煩?府裡之所以鬧出這麼多事,說來說去這都怪你這個多事的女人!”
“相爺,您不能把這些都怪在我身上啊。妾身又不想讓月兒受傷,至於昨日只是見月兒落了水,然後妾身一時著急便說錯了話,妾身當時也向二小姐賠罪了,現在怎麼能全怪我啊!”鬱氏一臉的冤枉。
“就是你這個無知的婦人,要不是你天天在月兒的耳朵旁唸叨,老是將雪兒是嫡她是庶掛在嘴邊,又怎麼會讓她們姐妹倆的關系越來越僵?”鳳櫟冉氣的怒眉倒豎。
“妾身.......沒有........”鬱氏無力的辯駁。
鳳恬月見自己的娘被罵成這樣,想要出聲維護,卻被鳳櫟冉淩厲的眼神看的不敢動彈,只得將萬般不願咽回肚中,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鳳映雪好笑的看了兩人一眼,而後方才對鳳櫟冉道:
“爹爹,四妹頭上的傷雖然不怪我,可三姨娘的腳之所以受傷,卻的的確確是因為我的緣故。”
“這是什麼意思?”
“三姨娘不顧身份在我的映雪院裡大吼大叫,我一時生氣便砸了茶杯,可沒想到茶杯的碎片將她的腳劃傷了,因此她的傷我是有責任的。所以女兒此次專程來向爹爹負荊請罪,我傷了姨娘願受爹爹的懲罰。”
說罷,鳳映雪便從身後的玎璫手上,拿過了那根“擀麵杖”,高舉在頭頂跪在了鳳櫟冉的面前,一副誠心認錯的模樣。
看著眼前那根有自己手腕粗的棍子,鳳櫟冉的眼皮不由抽了幾下,梅氏和鳳若蜓也不由吃了一驚,沒想到鳳映雪竟真的背了這麼大根棍子來請罪。
鬱氏眼裡頓時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像是已經看到鳳櫟冉將那根棍子打在了鳳映雪的身上。
鳳櫟冉伸手接過鳳映雪手上的“擀麵杖”,嘴角抽了抽而後遞給玎璫一個眼色,示意她把棍子又收回去,方才扶起地上跪著的鳳映雪,而後輕嘆一口氣道:
“雪兒啊,這次也怪不得你,鬱氏定然是對你十分不敬,不然你也不會對她動手,為父不會怪罪你的。”
雖然早已料到鳳櫟冉不會真的責怪自己,鳳映雪此時還是有些感動,不禁屈膝行了一禮:
“雪兒謝過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