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這件仙衣,又能緩和一些日子了。”慕夏說道。
“我現在好多了。明日就要出征,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你先休息一下。”鬱寒淺對慕夏說道。
慕夏坐在鬱寒淺的床邊,沒有立即變成水晶手鍊,而是憂心忡忡的問道“你真的要慫恿姬雲靖征戰孔雀領嗎?”
“你又偷聽我們說話?”鬱寒淺生氣的質問“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慕夏說道。
鬱寒淺看見慕夏毫無血『色』的唇,知道他剛才朝自己的體內輸入的真氣很多,才造成他現在身體的虛弱。便也不忍心責備。“是的,我們明天就要出征。”
“寒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慕夏看著鬱寒淺的雙目。
鬱寒淺亦是看著慕夏,眼神裡寫滿了無動於衷。
“生靈塗炭,孔雀領會死多少人?你們計程車兵又會死多少?”慕夏想想血流成河,屍體遍野,烏鴉滿天。血腥味四處飄散。死去的人們的哀慟天地的哭聲,撕心裂肺。
“你還不瞭解神鷹城。你知道,士兵出去打仗。他們的妻子和母親是怎麼對他們怎麼說的?”鬱寒淺看著慕夏。
慕夏看著鬱寒淺輕描淡寫的眼神,像是見到了那樣的畫面,卻絲毫沒有感觸。“怎麼說的?”
“出征前一日,也就是今晚,大部分計程車兵都會回到自己的家過夜,與妻子溫存一夜。然後明日凌晨,他們離開的時候。妻子或是母親會對士兵說道‘若是不能得勝歸來,那麼,就讓你們的屍體回到神鷹城’。”這裡的女人,和她們的丈夫,兒子亦或是領主,一樣的好戰。
慕夏聽了鬱寒淺的話,竟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倒是我自作多情為他們考慮了。”他自嘲道。
鬱寒淺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好戰的民族,你別忘了。神鷹城如今的經濟,依靠的是奴隸們的支撐。而這些奴隸…你不會認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她說完之後,覺得自己言語上有些失禮,於是,低下頭不再說話。
“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這就是這個民族吧!”慕夏憂傷的說道。
鬱寒淺看著慕夏憂傷的樣子,淡淡道“慕夏,你見過出徵前的儀式嗎?”她說完,沒有深深皺。
慕夏搖搖頭。
鬱寒淺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將‘鼓舞士氣’的這一環節告訴慕夏,她看見慕夏的臉『色』由蒼白變得鐵青,嘴唇緊閉“這多糟蹋姑娘啊。”
“我剛在向姬雲靖提過,讓他取消這一環節。很顯然,他辦不到…因為這不是他能決定的,而且,從他的神『色』中能看出來,那些大臣也不會同意。慕夏,我要孔雀領,更要這天寧大陸。我要將舊的制度消除,建立新的制度。
你知道,這不得不流血…”
也許,只有在面對真的無比溫柔的慕夏的時候,也許,也是因為慕夏和自己共享一個身體的原因。所以,鬱寒淺才覺得說起話來,無比的輕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