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深夜,血紅『色』的大廳。慘叫聲終於停止。一旁的女人,累得彎著腰流著眼淚鼻涕,不停的噴嚏。男人氣的不停的抹著他總是滾落下來的眼淚,這樣一個,有違男人形象的樣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鬱寒淺在暴力的氣氛中,朝著樓下悠哉得漫不經心的走去。
“鬱寒淺,還不把你弟弟扶上樓去?”鬱志奇眼淚模糊的『亂』吼道。吼完,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滿身是血的孽子。他可不是鬱寒淺,體型單薄得容易打出大問題。
“是,父親大人。”寒淺回道。
鬱志奇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潘有繁冷哼了一聲,也跟了進去。
鬱寒淺彎腰,扶起半死不活的弟弟鬱子靜。沒有半點憐憫。他雙腿顫抖,被寒淺扶著的地方疼,全身都疼。可是,他總不能躺在大廳裡吧,難道要躺在這裡繼續捱打嗎?
鬱寒淺將鬱子靜扶到他的床邊之後,體弱的自己也一陣暈眩,馬虎的將他扔到了他自己的床上。她一手撐住床尾,穩定血糖。
她冷漠的朝門外走去。
“鬱寒淺~”鬱子靜顫抖著痛苦的聲音喊道“你,你為什麼,也要這樣對我?”他恨,卻又不敢恨。他不如父親母親兇狠,不如姐姐聰明。
鬱寒淺轉身,審視著趴在床上,衣衫早就成了布條的鬱子靜。她走過去,在他面前側著身子坐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在他已經滿是傷痕的背上輕輕一拍。
“啊~”鬱子靜痛苦的叫了一聲,汗珠子和著血冒了出來。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這個如魔鬼般壞透了的姐姐。
“你不知道嗎?你教會我的,欺負弱者,能讓我快樂~”鬱寒淺眼神裡無比得意,姿態優雅的復又站了起來。
她一直盯著他的眼神退出了他的臥室。那是一種懦弱的眼神,彷彿,鬱寒淺要將如此懦弱的眼神,刻骨銘心的記在心裡。只有弱者,才會去欺負更弱的人。這樣,才能證明他的強大。
她回到自己的臥室裡,欣慰的將窗戶開啟。滿鼻子的血腥味,很快的就散開了來。看著窗外,院子裡微弱的燈光亮著,彷彿,那是照亮她前路的希望。
一早,她便將那件斗篷拿到24小時當鋪去當了,換得了6000神鷹幣。以一個月為期,過期不贖,典當行自行處理。
她知道,那件斗篷很快就會流入上流社會。到時候,雪瑟芬肯定會來找自己算賬。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天『色』還早,她走過森林邊緣,聽著歡騰聲,繞著懸崖邊來到了神廟後方。
“小姐,您來了?”銀鈴坐在懸崖邊的大石頭上,聽見腳步聲,立即站起來轉身。她在這裡坐了一個晚上,並沒有上神廟前方去玩。
鬱寒淺看著個頭比自己還高3、4公分的銀鈴。
伸手輕輕了一下她可憐的臉蛋,然後從腰間掏出一張價值1000神鷹幣的神鷹票。
“拿去跟監工請兩個月的假,然後,去鬱家古堡外面隱蔽點的地方等我。”說完,她拉過銀鈴的手,將神鷹票塞到她手裡。
鎖魂奴是可以請假的,前提是請假必須上交神鷹幣。可以說,萬分之一的鎖魂奴都不會有神鷹幣,除非是家奴。
“不,小姐。”銀鈴又撲通跪下。圓圓的大眼睛可憐的看著寒淺“小姐,我已經死定了,您就別再費心了,不值得。”
“起來~”鬱寒淺皺眉,生氣的命令道。
銀鈴如機器人錄入指令,立即站了起來。“小姐~”
“既然我是你的主人,你就得聽我的。”鬱寒淺無可奈何的說道。誰讓自己是現代人呢,無法見死不救。
銀鈴站著不動,也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給鬱寒淺惹大麻煩了,可是又不能抗拒自家小姐的命令。在她心裡,鬱寒淺是她唯一的主人。
“快去~”鬱寒淺輕嗔,催促道。
銀鈴使勁的點點頭,掉落著淚水跑開了。
鬱寒淺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也是一團『亂』麻,眉頭皺成曲線了。她不知道她的命運會怎麼樣,就像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怎麼樣。
讓她去請假,拿了通行證之後,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作打算。5000神鷹幣只足夠買一次,多數情況下流不掉胎兒的『藥』,太冒險了。先安頓下來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雖然很緊迫,但是還是有希望的。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她也轉身朝著鬱家方向走去,古堡沒了伺候的鎖魂奴,空空『蕩』『蕩』。回到臥室裡,書寫了一封信。急急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其中包括潘有繁大方善良給她的。然後提著箱子下了樓。
昨晚這麼一折騰,鬱志奇和潘有繁必定還在睡夢中。她將信放到書房的書桌上,然後提著皮箱出了門。事實上,她也巴不得兩個人要麼睡覺,要麼『迷』『迷』糊糊。不然,會不會夜長夢多,生出什麼別樣的事端,那是無法預測的。
鬱寒淺剛出了古堡的大門,銀鈴便花著臉迎了上來。她是故意用泥巴弄花自己臉的,怕鬱志奇看到,會懷疑什麼。
“小姐~”她跟鬱寒淺打招呼,眼睛卻盯著古堡某一個房間。
鬱寒淺很生氣,昨晚還替她出了口氣。她現在的眼睛讓自己知道,眼前這個丫頭,如此的不爭氣。“你還惦記著他?”
銀鈴收回眺望的目光,低頭道“奴婢不敢~”
鬱寒淺將箱子遞給她。“我們走吧~”自顧說著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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