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命運?是出生?結局?還是人生軌跡?她鬱寒淺暫時還不想認命。她要試著救銀鈴,那個可憐的少女。
如果,這件斗篷能救銀鈴的命,那自然也算是‘它’的造化。
她想起自己那個渣男弟弟,就莫名的上火。在文明社會,這樣的渣男早就成了過街老鼠,被罵得鑽地洞了。他倒好,何止拿不出醫『藥』費,還恨不得對方去死,不要拖累自己。
鬱寒淺突然明白一個問題。好多人,怕是,對自己的兒子女兒或是弟弟妹妹有什麼誤解。自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壞孩子。總會說‘別跟,誰誰誰家的孩子玩,他那麼壞,把你帶壞了。’其實,說不定是自家的孩子把人家帶壞了。
神廟等了銀鈴這麼久,鬱寒淺這會有些口渴了。古堡裡的僕人都去普道斯神廟了,沒人可使喚。臥室裡,有她喝不慣的『奶』茶。她想喝白開水,便下了樓。
穿過大廳,她正預備走進廚房。只聽隔著一間書房旁邊的父母親的臥室門開啟了。潘有繁醉醺醺的喊道“來人~”
她大概忘了,今夜沒有奴隸使喚。而且,這麼晚了,他們居然也還沒有睡下。
鬱寒淺愣了一下,走過書房。走到潘有繁的臥室前,行了一個禮。“母親,您有什麼需要的?”
潘有繁打了一個酒嗝,滿嘴的酒氣燻得寒淺一陣難受。“你去弄點幻象草來~我和你父親還沒什麼睡意。”潘有繁醉醺醺的吩咐道。
鬱寒淺點點頭“好,我剛才還看見弟弟在廚房。我讓他,給您和父親送進去。”
潘有繁點點頭,沒有多想,轉身進了臥室等待著救苦救難,美妙無比的幻象草。
鬱寒淺走到廚房,從櫥櫃裡拿出漂亮精緻的七彩幻象草放進銅盆裡。她笑了笑,四處尋找著她還需要的東西。
果真,看見櫥櫃的不遠處掛著一串紅『色』,她眼睛發光,踮起腳,將那串紅『色』取下來,放進了七彩幻象草底下遮蓋好。
接著,她端著銅盆,面『色』輕快的上了二樓。
鬱子靜關在房間裡,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旁,磨皮擦癢的玩著塔羅牌。心裡到底有些擔憂鬱寒淺會告他的狀,他心煩意『亂』。
聽到敲門聲,他連忙站起來去開門。
“姐姐。”鬱子靜並不驚訝寒淺會找他,只是驚訝,寒淺怎麼端了一個銅盆。不過,一看裡面裝了七彩幻象草,便都明白了。
鬱寒淺微笑著看著鬱子靜“我一個女孩子,不方便進入父母親的臥房。你把這個送進去吧。”說罷,她理所當然的,將銅盆遞給了鬱子靜。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的表情。
鬱子靜看鬱寒淺也沒有再提起神廟的事情,心想;想必姐姐也是聰明人,何苦為一個奴婢來為難他。他欣然接過鬱寒淺手中的銅盆。“好~”
鬱寒淺看著鬱子靜朝樓下走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只需要靜待時光,就會給她一個答覆。
她是喝不慣這裡的『奶』茶的。不過,架不住她現在心情好,她在小茶几邊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嘗試了一下。
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喝。
半個小時後,只聽樓下一聲大吼。“鬱子靜,你給我滾下來。”說完,只聽兩聲咳嗽。
接著,又是兩聲女人的咳嗽聲。
聲音裡的暴怒讓寒淺無比快樂,她悠悠的又喝了一口她原喝不慣的『奶』茶,輕輕的抿了抿嘴。接著,鬱寒淺聽見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從自己的房間路過。
鬱子靜剛到客廳,狠狠的一鞭打在了他的臉上以及胸上。他‘啊~’的慘叫了一聲。“父親,怎麼了?”他顫抖而懦弱的眼睛,不敢看著父親問道。心虛是不是姐姐告狀了!
鬱志奇紅著眼睛,好像有淚水要冒出來。然後又咳嗽了兩聲。他只覺得自己雲裡霧裡,卻又滿臉都辣的難受。再一次,一鞭狠狠的朝著眼前的孽子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