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
“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不這樣的話,就沒辦法找到黃醫師了。”
“可是,去那裡也不一定會找到啊,在我加入聯合軍隊前,就聽說爸爸下令殺監獄的重型犯了,黃醫師也在監獄,說不定已經……”
“只是你的猜想。”紡錳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將她擁在懷中,“不過,我答應你,一定會活下來的。”
“如果紡錳同學出意外的話,我也不會茍活。”
“傻女孩。”
紡錳心被觸動一根弦,不禁將懷中少女抱緊。
……
一切如計劃的那樣進行,紡錳操縱戰艦向魔兵團戰艦撞去,結果還未至敵艦,飛來群彈便將艦船擊毀,落到海裡的紡錳掙紮著浮出海面,還未喘口氣,便被俯沖過來的獅鷲騎士抓住,提到甲板上。
“咳咳……”
他抬起頭,卻見暴食站在那裡,僅有那隻眼睛打量著他,又環視下四周,似乎是擔心會有埋伏。
“別看了,這次就我。”
“為什麼?”
“當然是送還婉月了,我已經玩厭了,而她又說想家,所以就做個順水人情送她回去。”
“呵呵,我怕你有命送沒命回。”
“我說過我要回了嗎?”
聽到紡錳回答,暴食疑惑看了他一眼,隨後不再理他,轉身命令艦船返回“斯裡蘭城”,船緩緩行駛,揚起很高浪花,而紡錳卻看著這一切笑了出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說的應該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吧,要是有酒就更好了,拿酒來。”
這貨該不會是傻了吧?還是裝傻?
暴食疑惑看著狂笑不止的紡錳,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詩意,看向拉菲海,後者也同樣用好奇目光看著自己:“我也搞不懂華夏國的人思維方式。”
“拿酒來。”
“我去收拾他。”
“不,給他酒,看他準備做什麼。”
暴食拉住走向紡錳的拉菲海,目光瞥了眼旁邊旁邊能力者,後者心領神會離開,再次回來時,手裡捧著一個壇子。
他接過酒壇,陣陣刺鼻白酒辣氣撲面而來,將他心中感慨又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斷頭酒,斷頭酒,今生無緣平定世,來世必入穩定鄉。”
說罷,將酒壇舉起,大口大口灌下去,灑出來的酒水落在衣服上,不多時,酒壇已經完全空了,他單手提著酒壇,看著暴食笑了下 :“不如你也來點?”
“……”
“對哦,工作時不讓喝酒,既然這樣,那我就替你們喝光了吧。”
他再次放聲笑出來,僅露的雙瞳已變得一片赤紅,背後爆發出來鐮刀血刃尖端泛著黑紅,連線著身體的觸手部分也已蔓及倒刺。
“找死!”
暴食發出一聲怒吼,身影消失,下一秒,紡錳後背一條鐮刀在痛呼聲中斷開,當他再次揮起菜刀時,幾條鐮刀卻劃破空氣,從後方刺過來,洞穿他的身體,一挑,將他拋到遠處……
“要小心哦,蠍子毒刃可不長眼睛。”
紡錳單手撐地,輕笑出來,背後幾條鐮刀揮舞著,直接向暴食刺去,後者雙手握住加長版菜刀,淩亂刀法將刺過來仿若蠍子毒尖的鐮刀一一抵擋,突然身體被劃了一下噴出大量鮮血,暈眩感襲來,握著菜刀的手也慢下來。
又有幾條鐮刀收割了湧過來雜魚的命,刺穿他的肩膀,將他釘在遠處的甲板船艙的門上。
“你想怎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他心裡微微一震,可還是故作無事,僅有的那隻眼睛迸射出威脅的光,卻又不乏幾分嘲笑,“你殺不死我,不信的話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