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往裡面走去，牛威和吳洋，趕緊跟了上去。
拐了一個彎，穿過一堵白牆，眼前豁然一亮。
牛威才發現，原來這個鵬發廠，就是個作坊式玩具廠。屋子裡頭，橫七豎八的，擺了幾張大桌子，裡面或站或坐著，四五十號人。
他們手上做的，全是手工活，拿著一根塑膠管子，在上面不斷的，纏著松針葉一樣的花紋。
見到牛威他們兩個，揹著行李，最靠近他們的幾個人，也只是望了他們一眼，又面無表情的，繼續做自己手上的活。
在一個門口，鬍子大叔停了下來，他告訴牛威他們兩個，在這等會兒，他去裡面找人去了。
牛威仔細看了一下，這個鵬發廠的生產車間。
只見生產車間裡，放著超高聲音，當下最流行的音樂，這些人中的一部分人，也跟著音樂在邊幹活，邊唱著歌兒。
還有一部分人，就面無表情的，一句話也沒說，在那自顧自的，幹著手上的活。
牛威本想問一下，靠近他旁邊的幾個人，但剛一靠近，就有一個人從前面走了過來，眼裡透著兇光，高聲喝道，“你想做什麼？離這遠一點，不要打擾人家幹活好嗎？”
“不要著急啦，過會有的是活你們幹啦，不差這一會啦。”旁邊另外就有一人，油嘴滑舌的插話道。
“你也不要說話，好好幹你的活。”剛才走過來那人，又把說話這人，訓了一頓，這人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工廠裡，都是這樣的，不該問的不要問。”吳洋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牛威想到，出門時，謝立春也和他說過的“江湖規矩”，裡面就有一條，“不該問的不要問”，於是他也就閉口不再吭聲了。
等了一會，鬍子大叔沒來，一個穿著拖鞋的男人，出現在牛威他們兩個面前。
這人頭髮倒是很有個性，梳得油光水滑，蒼蠅爬上去，只怕都要滑倒，牛威正準備開口說話，這個頭髮油光水滑的男人說話了，“你們兩個，跟我來吧。”
說完就往他剛來的那條彎道走去，牛威他們兩個，就緊跟著他，揹著行李，往裡頭走去。
走到一間單獨的房間，看起來像個辦公室，上面掛著“廠長辦公室”五個字的牌子。
頭髮油光水滑的男人推開門，徑直走到裡面，拉過來一把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點著一支菸，翹著二郎腿，吐著菸圈，似笑非笑的看著，牛威他們兩個，“你們兩個，隨便坐吧。”
牛威和吳洋便放下了行李，坐在他前面的一張舊沙發上，就看著他，等他說話。
頭髮油光水滑的男人，吐了一口長長的菸圈，才笑著說道，“歡迎你們兩個，到我們鵬發公司來上班。我姓王，以後你們叫我王廠長就行。”
原來這個頭髮油光水滑的男人，就是昨天職業介紹所上所寫的，王廠長。
卻忽然見吳洋起身說話道，“王廠長，我們那個，身份證還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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