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粗衣淡布,但依舊掩蓋不住那驚豔的容貌,四處環顧,在看到癱伏在地的君澤之後,突然一愣,卻是陡然朗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不可一世的南理國君主也有這一天。”女子肆意狂笑,眼裡的怨毒清晰可見。
“放肆!”似乎在見到這名女子之後,日積而成的皇帝威嚴重新回到了君澤身上。
“這女人……”太子遠遠觀望著這貌美的女子,目露殺意。
“呵,就你現在這般模樣,還在我面前呈是什麼英雄。”話音一落,女子不止從何處摸出一把匕首,竟是雙手高舉,徑直朝君澤的脖子抹去。
器靈瞧了一眼,卻沒有出手的意思,他的神識還在掃蕩安南,只要這名女子在其身邊就行,無論她做什麼都不管不顧。
“爾敢!!!”太子見狀,怒喝一聲,隻身衝了上去,楊天等人不敢怠慢,亦是急急忙忙跟著太子衝去。
仇子明目露精光,見到器靈沒有再出手的意思,意味他的機會來了。
“羅網,給我殺!”
仇子明一聲令下,數十名黑衣人一擁而上,對於他們這些燃燒了精血的人,生命的價值已經交給了仇子明。
君澤此時只是被器靈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依舊是重傷之軀,即便女子毫無內力,那柄短匕,照樣可以置他於死地。
“膽敢如此?”君澤怒目而視,見著短匕即將刺來,連忙忍著疼痛朝身後翻滾,堪堪躲了過去。
“咻!”一柄長槍猛然朝女子的背後刺去。
“嗯?”器靈手指一揮,碎劍拔劍而起,將長槍砍斷兩半。
女子眼角餘光看見斷裂兩半的長槍,悽然一笑,“君塵,太子?”
女子微微歪斜著頭看向與君澤七八分相似的男子,滿臉怒意地衝來,竟是露出一絲嘲弄,淡淡地說道。
“你的母親可是死在他的手中。”
“一派胡言!”君塵知曉有器靈護著女子,只能將君澤救回來再說。
“你可知曉皇宮之內有一座宮殿,是你母親的曾經居住過的。”
“是又如何!”
“現在那座宮殿是我的,只有我一個人,他是不是曾經告誡你不能去那座宮殿。”女子指著滾趴在地的君澤。
“那是因為你的母親曾見我容貌,或是妒忌,想將我暗中殺害,卻不曾想我將此事告知給了他。”
“你的父親便在那個地方親手將她斃命。”
“夠了!”躺在地上的君澤扭過頭去,不敢去看眾人。
君塵聞言目光閃爍,心中驚疑不定,看到君澤這般反應反倒是讓他對那陌生女子的話信了幾分,腳下的步伐漸漸緩了下來。
“父皇,可是真的?”太子聲音顫抖地問道。
“那個女人,你不能殺。”君澤只是這般回道。
君塵默然,君澤如此回應已經說明了大半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女子狀若癲狂,顫抖著身子笑道,“我不能殺?當我父母被你輕而易舉抹殺掉之時,我便是一個死人。”
“我活下去的念頭,就是要你死。”
君澤轉過頭來,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怔怔出神。
“這麼多人,都是要你死,你如何不死。”仇子明目露冷意,數十名黑衣人越過太子等人,徑直朝君澤飛撲而去。
“太子,我們不能就這樣讓他們得手。”楊天面帶急色,若是眼睜睜看著亂臣賊子將君主斬殺在前,傳出去豈不是會被人戳脊樑。
君塵面色陰沉,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脫身離開此地。
“太子……”周身破裂如同瓷器的文英目光炯炯地盯著君塵,血染白衣的文淵亦是站在文英身後,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好的,我知道了。”君塵長吐一口氣,身邊的眾臣的意思已經很清楚。
“想殺我父親?問過我再說。”君塵坦然起身,楊天與李胖子驟然攔在羅網面前,而那黑臉男子徑直走到仇子明面前。
“文淵,現在的你攔不住我。”仇子明雙手漸漸沾染出寒霜,目光卻是瞟向恍如血色雕塑的文英,那般詭異的身法,若是再來一次,他不知道有沒有把握抵擋地住。
不過看文英毫無動靜,似乎是與王牢交手之後,已無再度出手的餘力,仇子明心底稍稍放下些心。
“無所謂攔不攔得住,只要拖住就行。”文淵面無表情,手中的斷劍指向仇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