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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戰 短棍
100米比賽是當天第一個專案,所以安容與連板凳都沒坐熱,便匆匆跑去報道了。為了能讓言澈在觀眾席上一眼就看到他,還特意去買了兩件花裡胡哨的壓縮衣,一件印有美國隊長的大盾和標誌,另一件則印的是鋼鐵俠。紅紅藍藍的,在一群寬松t恤中煞是打眼。
脫下校服外套後,言澈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幫他別上了號碼牌。雖然安容與的身材比不了專業健美選手,但比一般同齡男生要厚實的肌肉,讓這件美國隊長活了過來。胸是那個胸,腹肌上的分塊也隱隱可見。因為料子緊繃,連帶著後背和腰際線也一覽無餘,順著籃球褲看下來,臀部更加緊翹。
一切就緒後,安容與沒有選擇繞一圈從大門進賽場,而是直接從觀眾席上翻了下去——自然是有意為之,觀眾臺不算高,如此勉強在言澈面前耍了一把帥。而看見他如此風光進場的學妹們,簡直激動地要把拍攝鍵那塊螢幕戳爛。
因為在趕來的路上稍微熱了熱身,報道結束後,他簡單拉伸了一下腿部肌肉,就跟著老師去起跑線了。
言澈的座位在終點線附近,第一排。雖然隔了100米,但他今天穿的卡其色衛衣在一片校服中非常顯眼,安容與朝那個方向看了看,有點緊張。
以前幾次運動會,從來不會這樣。都是隨意跑跑,隨意拿個名次,隨意領個獎就退場。而這次言澈全程觀戰,說不想出風頭是假的,此時也沒有把握能拿第一,只能拼盡全力爭取一番。
確認好每位選手的狀態後,裁判老師一聲令下,8名男生在槍聲的餘音下全力沖刺。
美國隊長起跑反應很快,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著終點沖去。離著目的地越近,就越能看見那張渴望觸控到的臉。
比賽結束的太快,大家的興頭剛炒熱,那個養眼的身體便已消失在田徑場上,回到了人山人海的觀眾席。
安容與以小組第一齣線,休息兩小時後,還要參加200米比賽。
4月底的天氣不算炎熱,但長時間曬著也絕對不會太舒服。眼見言澈白皙的臉有些泛紅,安容與擔心地問道:“哥,曬不曬?”
言澈用帶來的論文遮了遮陽光,答道:“還行。你呢?”
安容與舉起校服遮在兩人頭頂,答道:“我還好。哥,你的臉曬紅了,擋擋吧。”
言澈沒有拒絕,任由他將寬大的校服外套頂在頭上——出門前特意用香水噴了好幾遍,就是算計好了這個不時之需。
女生們和觀戰的女性家長們都舉著太陽傘,那傘下的陰影,此時就成了令男生們豔羨的寶地,只是大多數男生拉不下臉去蹭而已。
正在校服底下乘涼的兩人可能永遠也不會想到,此時的他們已經在上附的社交平臺上紅透了半邊天——大家都在討論,如此油鹽不進的冰山男神是如何在一個沒人認識的美少年面前笑得像個傻子的。
甚至已經有腐女跳出來指點迷津——早說了他是gay啊!要不怎麼對女生理都不理的!不過他旁邊這個男生是哪所高中的啊?長得也好好看啊!
如果呂逸晨還在校的話,應該能解答這個問題,可惜如今學校裡的這些圍觀群眾,是無從得知真相了。
安容與隨意翻看了一下言澈的畢業論文,洋洋灑灑六十頁,十三張圖,雖然不懂其核心原理,但光看排版、格式、字型和內容安排,倒是十分賞心悅目。
翻到最後的致謝時,安容與高興道:“哥,這段我肯定能看懂了。”於是開始細細掃過這一行一行的宋體字。他做夢也沒想到,竟然能在最後一段看到自己的名字。
【在此,寥寥幾筆無法表達我對安叔安姨的感激。如果沒有他們的慷慨相助,這條尚在門口徘徊的學術道路不可能走到這樣一個圓滿的小終點。另外,還要感謝安容與在這兩年半的學習與生活中為我帶來的幫助。無論是相處中的喜悅,還是教學中的頓悟,都是此生無法複制的寶藏,我定將銘記一生。】
人的一生有多長?安容與不知道。他只知道言澈從未騙過他,既然對方說是一生,那一定就是一生。一分一秒都不會少,直至生命的盡頭。
聽見言澈叫自己名字時,他才緩緩轉過頭,雖然已經極力剋制,但還是有一滴漏網之魚,從眼眶裡掙脫出來,將那張致謝打得皺皺巴巴。
“容與,你……你怎麼了?”言澈眉頭緊鎖,眼裡是疑惑,是心疼。
“哥,我……我沒事。爸媽看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安容與猛地用垂在一旁的校服袖子擦掉臉上的痕跡,強擠出一個笑容答道。
“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剛才跑步受傷了呢。”言澈恢複了笑容,手揚在半空,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