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多久她就發現,能文能武的皇長子,釣起魚來著實是太菜了……
看到浮子動了,不等魚兒上鉤他便猛地提起來,果然空空如也,蘇嫋忍不住道:“應該再等等,等魚兒咬鉤了再提竿。”
謝沉硯從善如流:“是我心急了。”
過了會兒,蘇嫋就發現,魚兒咬鉤了謝沉硯都一動不動,急得她恨不得伸手替他提竿……等那人後知後覺提起竿來,果然,魚和魚餌都沒了。
“你真是……”
蘇嫋怒其不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浮子半晌都紋絲不動。
可再往後,她就發現,居然連謝沉硯的浮子也沒動靜了。
蘇嫋有些不解,莫非這皇宮蓮池裡就這麼點魚……還是說太冷了的緣故,可這蓮池也沒結冰啊?
同一時間,在蘇嫋視線死角,蓮池的另一邊角落,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撒了一把又一把的魚食進去。
周圍密密麻麻的各色游魚擁擠……這裡有現成的,誰又會去咬那魚鉤上芝麻大點魚食!
於是,等到天都黑了,蘇嫋還沒還上欠人家的那條魚。
她拉起魚竿看了幾次,可魚鉤已經在第一次提起時就被平璋掰回去了,愣是沒有露出半點馬腳。
偏偏她先前還給謝沉硯指指點點,如今兩人都一無所獲,蘇嫋總覺得有那麼些尷尬。
“要不、我們改日再釣?或者我買條魚送殿下?”
謝沉硯便不鹹不淡道:“蘇二小姐還真有誠意。”
蘇嫋被陰陽了一臉,撇撇嘴冷哼一聲:“釣就釣,我還不信我一條魚都釣不上來!”
亭子角上掛起了宮燈,照亮這一片地方,小爐子也添了兩個,蘇嫋身上披著謝沉硯的大氅……沒感覺冷,只是兩隻手拿著魚竿盯著水面,盯著盯著就開始打瞌睡。
在她又一次點著頭撞到謝沉硯時,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拿走了魚竿。
平璋極有眼色,悄無聲息上前收走了兩副魚竿。
蘇嫋驚醒的前一瞬,一隻手極輕卻極快的點了她睡穴,原本就像瞌睡蟲一樣腦袋一點一點的,她瞬間沉沉入睡。
謝沉硯將人接進懷裡伸手攬住,心中有些無奈。
如今便是想一親芳澤,都要使全了手段。
倒不是他不想,可真要光明正大將人哄到身邊,總要先處理好他這邊的事。
那葉家小姐他毫不在意,卻不得不顧及旁人口舌,畢竟,若是不處理好,到時被詬病的是這小孔雀。
他從未許過婚約,自然也談不上退婚,只消將人趕出宮去即可,可近日太后纏綿病榻,不好在這個時候做的太絕。
謝沉硯垂眼看著靠在胸前的小孔雀,心知此舉不夠磊落,卻也知曉剋制終究有度,若是不設法排解,怕是會忍不住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來。
不磊落,總好過嚇到她……亦或被她厭棄。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捏住小巧的下巴,淵清玉絜的皇長子變成偷香竊玉的採花賊,輕吻在那柔嫩唇瓣……原想淺嘗輒止解解渴,可觸及的一瞬便失了分寸。
亭子周圍沒有任何人影,也不會有人能在此時路過。
飛簷角下,燈籠輕輕晃動映著水波……小火爐旁,幾乎融為一體的兩道身影宛若交頸鴛鴦。
皇長子用大氅將人裹在懷裡,低垂著眼,嘗透了小孔雀口齒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