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被折磨的雙眼通紅呼吸急亂,可聽到蘇嫋說討厭他,他甚至還能喘著氣反唇相譏:“正好,我見你第一面也是印象深刻呢……”
他語調中滿是濃濃的嘲諷,蘇嫋冷笑,偏了偏頭好整以暇繼續。
眼見謝沉硯不自覺喉結滾動,胸腹間肌肉顫抖著緊繃起來,蘇嫋嘖了聲。
陳硯整個人滿頭都是汗水,身體顫抖著,雙臂與腿腳卻被綁著,一動也不能動。
他知道自己如今是一副怎樣的情形:屈辱、羞恥、難堪……等到又一波被蘇嫋惡意掀起浪潮卻又在巨浪滔天的前一瞬生生停下,他閉眼急促呼吸,啞聲開口:“殺了我……”
蘇嫋哈的笑了:“我殺你做什麼,我要你今後活著的每一天,都記著你是如何被我操控、羞辱……”
看到謝沉硯顫抖著閉上眼,蘇嫋又想起前世的一切。
她說:“或者,你可以求我啊。”
像是惡魔蠱惑人心一般,她靠近些許,對謝沉硯說:“你求我,我便放了你,如何?”
謝沉硯閉眼抿唇,下頜緊繃成一線,不肯出聲。
果然,還是如此。
蘇嫋哼笑,再度抬手……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恢復一片寂靜,陳硯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頭髮與身上衣裳都被打溼大半。
蘇嫋走了。
他依舊被綁在那裡,以一個十分羞恥難堪的姿態……中了軟筋散又被下了春藥,原本又是傷勢未愈還被折騰了大半晌,他沉沉昏睡過去。
等到睜開眼時,外邊已經天光大亮。
手腳終於恢復了力氣,陳硯閉眼深吸了口氣,然後猛地發力撐斷了身上繩索,將腿上繩子解開後他整理好自己衣服……出了房門,就與外邊正在打掃衛生的蘇園下人四目相對。
“陳公子?您怎麼會在這裡?”
陳硯沒說完。
那下人知道這位陳家大郎是自家小姐的救命恩人,因此十分客氣:“小姐與五殿下半個時辰前已經動身返京了,您可是有事?”
“無事。”
陳硯衝那人客氣頷首,然後不發一語離開蘇園往回。
剛進陳家院子裡,就見陳序急匆匆出來:“大哥,你怎麼才回來……與那葉將軍喝了一晚上酒?你看看你臉色,真是的,傷還沒好……”
陳硯沒說話,往自己屋子走去。
陳序看到他的神情,忽然問:“你是故意躲著不想看蘇小姐離開嗎?”
陳硯沒說完,然後就聽到陳序嘆息一般:“走了也好,不過哥你也不必太失落……至少她對你比我好,連自己貼身的平安符都給你了。”
陳硯腳步停下,頓了一瞬,回頭:“平安符?”
陳序愣了下才想起什麼:“蘇小姐那日來看你了……平安符就在你枕頭下,我以為你看到了。”
陳硯怔忪一瞬,然後倏地轉身往自己屋裡走去。
他受傷後這兩日手臂不能用力,便想著等傷好了再換洗床鋪……所以他根本沒看過枕頭。
幾步走進房間,他一把拿開枕頭,就看到枕頭下靜靜躺著的平安符。
陳硯耳邊忽然出現之前他與蘇嫋乘坐馬車聊天時她提過的,說帶了個很厲害的平安符,非常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