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單衣從她肩頭滑落,他拉掉了那件衣,輕輕啃咬著她嫩白的肩頭,吮吻著她的背脊,教她瑟縮嬌喘出聲。
聽見自己的聲音,她咬住唇,但那男人的手指從前方揉弄著她腿間敏感的嬌嫩,揉出春水情潮,她再往後縮,試圖拉開他的手,他熱燙的胸膛卻從後貼了上來,直接貼在她赤裸的背上。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如她一般狂奔。
一個遲疑,他已經抬起了她,將那堅硬的灼熱,從身後擠入了她濕潤的身體裡。
「啊……」
她秀眉微蹙,張嘴輕喊,再要咬唇隱忍,他的手指已至,擱在她唇上,探入她嘴裡,不讓她咬傷自己,但那霸道的佔有,依然沒有停下。
他一次一次更加深入,不斷往複來回,不讓她抗拒,她渾身又熱又燙,看不見他,卻清楚感覺得到他,她緊抓著他的手臂,緊抓著窗臺,害怕發出聲音會被人發現,會讓人前來檢視,她只能咬住他的手指,卻依然聽見兩人交歡的水澤聲,聽見他在耳畔粗喘的氣息。
他繼續來回,深入,她再也承受不住的顫抖起來,汗水淋漓的,被他送上了那歡快之地。
她閉著眼,喘著氣,有些暈眩,當她松開牙嘴,他的手指卻仍流連不去,撫著她濕潤的唇舌,他灼熱的慾望仍在身體裡抽搐著,引發陣陣悸動顫慄。
他埋首在她頸窩,舔著,吻著,她的脖頸,她的脈動。
他退開時,她早無力站立,但他將她抱了起來。
恍惚中,她從他肩頭上看見,他的衣衫早已褪下,和她的堆疊糾纏在一起,分不清。
他抱著她回到床榻上,讓軟弱無力的她躺在那裡。
暗夜裡,月華透過窗欞,淡淡落在他強健的身軀上,在他緊繃的臉龐。
她真應該趕他出去,卻知道自己辦不到。
不是因為他惡霸,不是因為她不會武,更不是因為她害怕被人發現他對她做的事。
而是因為,她想要他。
即便他是惡霸,縱然人們都說他從頭壞到了腳,即使這城裡有數也數不清的人痛恨他、詛咒他,她還是無法控制的想要他。
想要這個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的男人。
緩緩的,他上了床,大手重新回到她身上,緩緩撫著她汗濕的身子,從下到上,再從上到下。
然後,他俯下身來,用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看著她。
他的胸膛,垂掛著一抹紅與銀。
在他傾身時,那抹紅與銀,落到了她的胸口,那上頭有著他的體溫,染著他的汗水。
平安符與老銀鎖。
她給的,他拿了。
就只是這樣。
她為他求了一個平安符,給了他一個隨身的老銀鎖。
那時,她只想著,他不是人們口中說的那種人。
她知道。
人人都說他不好,說他是周豹的兒子,和他爹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她也知道,人言可畏。
人們看著她的大腳,也總在背後說,她不是來自好人家。
她比誰都還要清楚,話能怎麼傳,流言會如何亂。
他救過她,幫過她。
當她拈香跪在菩薩面前,求菩薩保平安時,他倚坐在二樓窗臺邊,冷冷看著她的模樣,莫名浮現眼前。
他臉上沒有表情,如之前以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