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另外一隻瓶子掉到了地上,摔碎了,玉質之間是有一團東西蜷縮著,難怪倒不出來,這蟲子早就已經死了。
季熠川有些癲狂的福低下身去撥弄那一團,前幾日還好好的,如今卻死了,真的死了。
......
屋子裡寂靜的可怕,季熠川忽然從身後的黑衣人手中抽過了劍刺向沈香茉,距離沈香茉半寸距離時,床底下一雙腳騰出,朝著季熠川踢去,觀河手裡一柄長棍,從床底下出來後擋在沈香茉面前,一記掃去,季熠川後退了幾步,他身後的黑衣人扶住了他。
他看著這早有準備的情形,當機立斷,“走!”
季熠川直接帶人奔出了屋子要逃出宮去,可皇宮哪裡是來去自如的地方,季熠川堪堪到了二宮門口就被攔住了,面前是比黑衣人多了幾十倍計程車兵,而其中,剛剛在側宮門把他們放進來的軍官侍衛也在內。
季熠川看著從人群裡出來的皇上,一下全明白了。
好一場計中計的謀算。
真真假假到他都分不清了,自以為勝券在握。等他自己主動入宮之後就能來一個甕中捉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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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季熠辰失明一事;花滿樓畫舫被燒,意圖讓季熠辰深受打擊一蹶不振;前往桐城三郡時的黑衣人,還有對皇後的幾番下手,就連他的至親妻子,他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算計進去。
晉王爺這些年來所做的事,一件一件翻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他不是鋪天蓋地的灑下一張網,他是慢慢的在他們身邊編織了一張網,若非警惕,若非防備,哪裡還有命活到現在。
刑部天牢中,外面是大雪紛飛的天,天牢內陰暗酷冷,周邊燒著的暖盆子根本無用,最裡面的牢房內,季熠辰走過去,季熠川坐在那兒出奇的安靜。
從那天在宮門口被擒獲之後關到這裡,季熠川一直都是這麼安靜,不像是一個要謀反掠奪皇位的人,也不像是一個處心積慮要害死皇上和皇後的人。
可季熠辰很清楚,他這張臉只不過是這麼多年來擺習慣了的。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季熠辰走進去,站在他不遠處說了一句。
靠在那兒許久的季熠川這才有反應,“這是皇上大團圓的日子,和罪臣又有何幹。”
“大周朝禁巫蠱之術,這些年來你為了讓慕五快速修煉,殺了不少人,酒樓底下的人皮牆你不會不知道,而送給他做藥人的也不計其數,你救明月上來的時候,早就想好要這麼安排。”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除了最後母妃和妻子做的這件事,在那之前,一切都是天衣無縫,他怎麼可能這麼早就開始防備。
季熠辰想了想,“從蘭城的時候。”
季熠川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笑意一點兒都融不進眼底,“大哥才是那個真正沉得住氣的人,懷疑了我這麼長的時間竟然能一直按兵不動。”往日出入宮中還講兄弟情義,到最後還能逼著他出手,自己又不沾腥。
“你錯了,朕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你要是不入宮走這最後一步,你現在就不會呆在天牢裡。”季熠辰處置了李淑太妃,處置了晉王妃,唯獨是沒有對晉王爺做什麼,可他還是走出了最後一步,把什麼都擺在臺面上來說了,那還有什麼退路可言。
“輸了就是輸了。”季熠川背過身去不想再多說。
背後傳來腳踩鋪草的聲音,皇上出去了。
季熠川的眼神閃了閃,腦海中閃過幾個畫面,在季熠辰離開這邊天牢的前一刻他轉過身去,聲音低啞,“蓉姐兒就拜託皇後娘娘照顧了。”
總算是卡出了,晚上就是正文大結局的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