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時候並不能苛責張須陀就必須站在貧民起義這一面,而歷史上張須陀也曾冒著極大危險私自開倉放糧賑濟災民,也曾數次平定貧民的叛亂。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並不能把強把某人當做救世主來看待。
窮人的救世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出現過,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不能苛求張須陀,作為一個地方上不大不小官員,他已經可以打上60分,比起貪官汙吏,暴吏奸臣來強不少了。
在一個有錢人人家作客,除了收獲了滿滿的食慾感之外,錢權還聽到了關於他女兒的狗血故事,只不過結局有些傷情罷了。
有吃,有喝,還有拉曲兒的,講故事的,人生若能天天如此,夫複何求?
然而,張須陀帶著自己的女兒下跪,這玩的又是哪一齣?這個怎麼不把錢權嚇了一大跳。光是年紀都已經高出錢權一大截來了,還帶這樣玩的,膽小一點兒的肯定會被嚇傻了。
張須陀頓首道:“若你真的有心鏟除紮玻一黨,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說實話,這些年來,為了對付他,我的心都已經操碎了......”
這一點錢權是認同的,一個人的武力值再高,你又怎麼會是一個國度宗教領袖的對手,作為一名老國僧,紮玻到現在都沒有除掉這個傳言中的殺僧妖,但是,張須陀照樣也沒有能力幹掉這個便宜女婿,兩人多年來的暗地交手,誰也沒有討到過一點兒的便宜。
換句話來說,誰的日子都不好過,張須陀操心,正常不過了,對付紮玻,很費勁。
朝庭不答應,大夏民眾也不答應,張須陀又怎能奈何於他?
“所以,我,我想拜你為師,跟在你的身旁,前往大汗行轅。”
張須陀這樣一說,錢權像是回過味來了,這老頭擺明瞭是要全程跟進了,好在錢權確實看紮玻不順眼了,並沒有說假話來騙張須陀。
推脫也不好,不推也不好,就這樣收一個老頭子做徒弟,真的叫他有一種無語的感覺。
好無奈啊,好無奈,不答應吧,別人說自己不是真心的,答應吧,錢權自己都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這袈裟披在身上只不過裝一下逼格而已,事實上自己有多少料,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僧人,錢權自個兒有數。
勉為其難地答應了這個老頭的要求,張須陀大喜過望,擠眉弄眼的朝著法能望去,法能大喜,自己也升格做師兄了,雖然大師兄還是一隻猴子,不過做一個二師兄也是不錯的吧!
錢權搖了搖頭,放下這家大業大,揮揮手,跟著貧僧走,唉,不知現在的人都是怎麼想的啦!
“答應我是答應了,不過,跟了貧僧,貧僧有些話還是要交待一下的,比如法脈傳承,比如你的法號......”
“我佛門最忌殺生,偏偏你又造下這無邊的殺僧惡業,唉,做了我的弟子,要殺僧,這個可要經過我的同意了。”錢權事先對張須陀打了預防針,對於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老家夥,還是給他套一個緊錮咒才好。
“這個自然是的,認了你這個師傅,我自然會聽你的吩咐。”張須陀應道,“就是我這個人不忌葷素的,這個你看......”
法能,法空這個時候湊了過來,“哎,哎,師弟,你想多了,師傅這裡其實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大魚大肉,酒菜女色,一律不禁......”
錢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不會在小細節方面作過多的計較。
“話說,我還要給你擬定個法號呢?行走江湖,沒有一個萬字——那怎麼行?”錢權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