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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這歲月越來越不太平了，人命不如狗，瘋子遍地走了！”知客僧琢磨著如何從這個野蠻漢的手中掙脫，剛脆說與他聽吧，真一半假一半，先糊弄過去再說。
“爺爺息怒，這個瘋女人小僧是認得的……”
張須陀聽罷，反過手又是一巴掌，“誠然，如你說的一樣，你這廟不是一座好廟，你這廟裡的和尚嗎，個個都像你這樣奸滑不老實的？”
這一巴掌下去倒是將這個知客僧打翻在地了，知客僧從地上爬著，臉色劇變，也不站起，直接跪拜在地，“爺爺息怒，息怒，容小僧細細地道來。”
張須陀拈著鬍子，常言道，馬善人騎，人善人欺，小人都要惡來磨的，做惡人，鬼都怕，此言不虛，古人誠不欺我啊！
知客僧頓了頓，說：“此女子是一中原那邊流落過來的，不知犯了什麼病，瘋了。”
張須陀想了想，虎目圓睜，“廢話，彌天大謊也是你這樣撒的，我豈不知她是中原來的，誰看不出來她已經犯瘋病了？”我看你這樣的人，只有把刀架在脖子上才說上一兩句的真話。“
”快點說，你是如何認識她的？“張須陀逼問道。
”只因她在這裡有些時日了，故小僧們都認識她。“知客僧戰戰兢兢地答道。
”多少時日了？“張須陀的聲音猛然變得沉悶，聽在知客僧的耳朵裡，就像雷聲滾過。
”這個，這個......“知客僧猶豫不決，要不要說實話，他拿不定主意，看這野蠻的大叔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沒文化，為人粗野，真可怕，有文化，野蠻起來更可怕，這位大叔不知要劃歸到哪一類去。
就在知客僧吞吞吐吐的時候，張須陀已經變得不耐煩了，一個棗慄下去，打在知客僧新剃過的光頭上面，痛得知客僧大叫一聲，“我說，我說。”
敬酒不吃吃罰酒，為什麼一些人總是這樣的？張須陀搖了搖頭，他擼起袖子，撰起飯缽大的拳頭，拳頭在知客僧的眼前晃蕩著。
“大叔，大叔，爺爺，爺爺，不要打我了，我說還不行嗎？”知客僧跪在地上，要是那個拳頭再落下，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哭出來。
知客僧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抖落了出來。
當然，師傅說跟這位師妹是自由戀愛，知客僧也不會抱多大的意見，這年頭，老夫少妻不奇怪，師生戀也不奇怪，照實說而已。
“就這樣了，來到這裡十個月後，生下了一個男嬰......”說到這個地方，知客僧忽然停住不說了。
張須陀心道，“女兒的瘋狀應該跟這個男嬰有關了。這個男嬰不也就是自己的小外孫？”
張須陀可不相信是什麼自由戀愛的，按道理來說，巧巧這樣的病體是很難受孕的，難道她的病治好了？
想到這，張須陀長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天大一般的不合適，但這孫子總是該認的。
“那，那這男嬰現在在何處？”張須陀自己都問得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不是得知自己升級做了外公的緣故。
“夭折了。”知客僧不敢隱瞞。
“夭折了，死——了？怎麼回事？”張須陀驚道。
到了這個時候，那個知客僧又不敢說了。
“說，快說是怎麼一回事情？”張須陀急道。
知客僧把頭低下，硬是不說。
張須陀抓住他的僧衣，“你說還是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