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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可真是莫大的榮耀。
她說,恭喜了。
蕭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柳家離開,又是如何回到蕭府去的。
他想說,他丟下一堆爛攤子跑去找她,並不是為了聽她一句“恭喜”。
他想說,如今皇帝尚未下旨,一切都還來得及。只要她說一聲反對,他便不會娶。
可她只是微笑著說,恭喜了。
沈君玉坐在她身旁,笑容中難掩得意之色,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
他狼狽地離席而去,或許忘了告辭,或許碰翻了桌椅……他並沒有留意這些。
回到國公府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拉著韁繩的手已經僵硬得不能伸直。
隨手把韁繩交給小廝,已見傾墨遠遠地跑了過來:“爺,您不聲不響地去哪裡了?鵲姑娘一大早便說身子不適……”
蕭潛皺緊了眉頭,冷聲道:“身子不適便去請大夫,找我做什麼?”
傾墨毫不掩飾地撇了撇嘴:“大夫已經看過了,說是鬱結於心……她哪裡是身體不適,分明是心裡不適呢!庭芳苑那位也是一樣,打昨兒起便嚷著心口疼……她們確實應該不適,好容易使毒計逼走了奶奶,卻不想最後替郡主做了嫁衣……”
“你今日的話似乎多了些。”蕭潛快步走向書房,冷冷地丟下一句。
傾墨怔了一下,慌忙在後面跟上:“爺,雲公子一大早便來下帖子,邀您到落香居吃酒呢!”
蕭潛腳下慢了下來,傾墨喘著粗氣跟上,急急說道:“爺不愛聽的話,小的以後可以少說,但雲公子這幾日已經來請過好幾次,爺一直說沒空……這樣不太好吧?”
蕭潛站著想了片刻,從小廝手中奪回韁繩,打馬往落香居而去。
留下傾墨在原地猛搔頭皮:“今日的情形……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落香居熟悉的雅間之中,一人臨窗獨酌,神情竟似有些悵然。
蕭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作出漫不經心的神情:“風流倜儻的雲公子,如今怎的也變成了一個把酒獨酌的失意人?”
雲長安聽見聲音,持著酒杯站起身來,未曾開口先嘆氣:“我以為你永遠不會來的了。”
“此話怎講?”蕭潛隨口敷衍著問道。
雲長安請他坐下,替他在被子裡斟滿酒,看著他一飲而盡,才微微苦笑道:“連著請你幾次都不來,難道不是在生我的氣?”
“雲兄多慮了。”蕭潛淡淡地回了一聲,並沒有太多的心情去解釋。
相比之下,似乎是杯中的美酒更讓他感興趣。
雲長安幹脆化身成侍酒的小廝,連著伺候他喝了六七杯酒,才帶笑嘆道:“現在看來,失意的人似乎是你——眾人都說你酒量尋常,那麼你今日是特地前來買醉?”
蕭潛微微一怔,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下:“抱歉,失態了。”
“這就是我討厭你的地方。心裡不舒服的人就應該喝悶酒,沒有誰會嘲笑你。像你這樣永遠這麼清醒這麼自制,人活著有什麼趣?”雲長安重新將酒杯放到他的手中,搖頭說道。
“像你這樣永遠恣意妄為,活著似乎也沒有太多趣處。”蕭潛針鋒相對地回敬道。
雲長安微微一怔,坐回原處嘆道:“你的歪理似乎也說得通……我一向以為人活著就該恣意妄為,可是最近,我似乎弄壞了許多事。”
“你弄壞的事情不知凡幾,從前倒不見你這樣放在心上!聽說最近你跟蕭津鬧翻了,你該不會是為了這件事傷心消沉吧?”蕭潛毫不客氣地揭穿了他。
雲長安嘆了一口氣,竟沒有反駁。
蕭潛見狀有些納悶,卻又說不出心裡有什麼感慨。
這個曾經的至交好友,在住到國公府之後,反而與他漸漸疏遠了。以後還能不能像從前一樣,他心裡實在說不清。
就像沈君玉,從前也是他肝膽相照的好友,可是現在……
他們這樣的性情,似乎都跟蕭津更合得來一些,這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