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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潛未及說話,二老爺忽然站起身來,冷聲道:“憑你一人,只怕還代表不了整個蕭家!”
夫唱婦隨,二太太也跟著站起身來,向大太太福了福身道:“孩子們也是為了大老爺著想的一片好心,大嫂您就不要拂他們的心意了!”
“跟你們又有什麼關繫了?”大太太冷著臉,怒聲斥道。
二老爺冷聲道:“自然有關系,我不能看著我的大哥被有心人打著替老太太舉哀的名義害死!大哥孝順母親天下皆知,並不會因為今日沒有出面舉哀就受到旁人議論!倒是大嫂你,明知大哥病勢沉重,卻偏要他拼命在這裡撐著,你還有人性沒有?”
“你們……你們都要跟著這個賤女人一起造反麼?”大太太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顫聲問道。
“大嫂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國公府並不是您一人之物,我們雖與您有些爭執,也當不起‘造反’二字啊!”二太太溫和地微微低頭,與大太太的滿臉猙獰相比,顯得格外平和安詳。
這時胡婆子和那兩個僕婦雖然已經站在柳清竹身旁,卻絲毫不敢造次。
柳清竹瞟了她們一眼,向幾個小廝吩咐道:“送大老爺回房去,趕著叫王大夫來看看,好好開一個方子調養一下。今日大老爺已經累壞了,受不得氣,你們說話做事小心些。”
一個小廝立刻伶俐地上前來應了,後面有幾人也忙跟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將國公爺連同椅子一起抬了出去。
“你是絲毫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大太太盯著柳清竹,厲聲叱問。
柳清竹微微低頭,不卑不亢地道:“媳婦不敢。媳婦只是怕大太太為了一時意氣之爭,做出令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而已。”
眼看蕭潛和二老爺夫婦都站在柳清竹這邊,大太太一時也沒了主意,只得將怒氣發洩到幾個僕婦身上:“你們這些廢物,怎的不會過去打她大嘴巴子?你們是我的人,替我教訓晚輩,誰敢說你們什麼不成?”
胡婆子用眼角斜斜地看了大太太一眼,後者便驀地住了口。
柳清竹心中不禁覺得好笑。
這個“老妖婆”她自己剛才不是也沒敢上前嗎?自己都不敢做的事,何苦要為難奴才們?
二太太扯了扯柳清竹的衣袖,低聲道:“適可而止,大太太沒那麼簡單的。”
柳清竹會意,藉著又有一撥官員來弔唁的時機,忙向大太太道:“今日之事,媳婦確實有冒昧之處,只盼太太能體諒媳婦一番苦心。等老爺身子好些了,媳婦願聽老爺處置,甘領任何責罰。”
這時吏部尚書已經帶著兩個門生從外面哭了進來,大太太來不及發作,只得忍著一肚子怒氣,照舊在靈前叩首哀苦。
此後大概是官員們都先後得到了訊息,三三兩兩地陸續來訪,大太太已經找不出發威的時間,只得跟眾人一起跪著,整整一個下午,盡在磕頭還禮和接受安慰之中度過。
這時柳清竹才真正知道二太太所言“這兩日有的哭”的真正含義。跪了一下午、嚎哭了一下午,便有再多的傷心,也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何況大多數的人原本便沒有太多的感傷。
好在眾人皆是如此,也不怕被人挑出什麼刺來。
等到日落時分,弔唁的賓客終於漸漸少了,柳清竹早已跪得雙腿痠麻。
送走一個來自老太太母家的遠房親戚之後,大太太撐著地站起身來,立刻便有兩個婆子過來替她捶背。
柳清竹悄悄地動了一下跪得失去了知覺的雙腿,大太太看到了,立刻出言嘲諷道:“還以為你有多大的孝心,跪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柳清竹聞言索性站起身來,撥出一口氣來自傷自憐地道:“媳婦身子一向孱弱,也怨不得太太生氣。想來做媳婦的已經是如此,太太上了年紀,自然更是辛苦……”
“你知道就好!”大太太冷哼了一聲,索性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