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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了兩個月,可語自認為將那紫櫻神功悟得差不多了,便找到韓千勝,重提比武之事。韓千勝道:“我每日陪著你練,還不曉得你的本事?十招之內,必能勝你。”可語心想自己初習武功,要贏固然困難,怎麼可能連十招都堅持不了?便道:“咱倆打個賭,如何?”韓千勝因問:“怎麼個賭法?”可語道:“你閉關這一年,上山下山、洗衣淘米、粗活細活全是我一人幹。憑什麼你享福,我受累?十招之內,你若勝不了我,從今以後下山的事全由你去!”韓千勝笑道:“那我要是贏了呢?”可語道:“你說,要怎樣?”
韓千勝低頭沉思,時不時看她一眼,漸漸地神色緊張起來,抓耳撓腮,很不自在。可語被他瞧得難為情,嗔道:“你老看我作什麼?想好沒有?”韓千勝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終於鼓起勇氣,以商量的語氣說道:“我贏了,咱們在此成親,如何?”
可語臉頰一紅,登時呆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緩過神來,側身道:“我想想……”她笑了一聲,聲音比剛才小了不少,胸中早已是小鹿亂撞。韓千勝亦是忐忑不安,在一旁默默等她回應。
可語想了一刻,表情鎮定下來,回頭笑道:“好啊,一言為定,諒你十招之內也贏不了我!”
韓千勝聞言,大喜過望,可才高興沒一會兒,心卻忽然涼了下來。她這麼說,多半便是不願嫁給自己。果真如此,就算贏了又能如何?韓千勝不太會察言觀色,也不擅長猜人心思,這麼一想,心裡越來越難受,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可語見他板著一張臉,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奇道:“你這是怎麼了?要是不舒服的話,咱們改日再比,省得到時候你找藉口,說我趁人之危……”
韓千勝勉強一笑,道:“何必改日?今日就比!”
可語道:“咱們就在這裡,還是下去?”
韓千勝道:“當然去下面!這裡山高崖陡,露水又重,萬一腳滑,神仙也救不回來。”
二人下了山,找到一塊平坦空地。可語望著遠處盛開的紫櫻花道:“這門功夫既然叫紫櫻神功,必與此花有緣。花若有靈,必當助我!”
韓千勝道:“你先出招。”
可語抖擻精神,眼神一凜,輕輕躍起,一個跟鬥翻到他身後,起手一招“金蛇出洞”,抬掌拍向韓千勝後心。這招雖快,卻是紫櫻神功裡極為普通的一招。她不願佔他便宜,故而沒有上來就出奇招。
可語身法雖快,卻在韓千勝意料之中。他轉過身,身子往旁邊一斜,手掌上拂,要捉她脈門。這一招再尋常不過,不是《奇脈心經》中的功夫。
可語略微有些詫異,不過倒沒空想太多。她一招未老,立刻變招,趁韓千勝手臂上抬,把腰一彎,飛快從他腋下鑽過,反手一勾,卻抓向他喉嚨。這第二招變化之快、出手之狠、角度之刁,都讓韓千勝吃了一驚。然而可語的功夫到底是他教的,招式再怎麼奇詭,他都知道如何應對。韓千勝心道:“好徒弟!不枉我這幾個月傾囊相授……”急向後避時,腿卻被可語絆到,不小心滾倒在地。他若是用手硬接,未必不能擋下這一招。可冥冥之中彷彿有一股力量,讓他刻意躲避,束手束腳。
可語拍手笑道:“還剩七招!”
韓千勝坐在草地上,望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可語,恍惚中好像回到兩個月前。二人每日相伴,演武練功,日子過得簡單又快樂。若能一直這麼下去,不成親又怎樣?韓千勝猛地醒悟:“我與她相遇,在此同住,已是天大的緣分,還有什麼好奢求的?我有此等運氣,理應知足。要是勝了她,她卻不願意嫁我,到時豈不尷尬?”他想通了這個理,心中的顧慮和擔憂登時一掃而空,臉上泛起笑容,拍拍屁股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