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那時候對你坦白了,也不跟著師父做魔戒法師,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就像那個女孩一樣。
「你想,我會變成一個好女人嗎?」
你有可能會愛我嗎?像愛那個女孩一樣的愛我?
「唔,大概不可能吧?嘿嘿。」
始終保持沉默的劄魯巴,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喂,邪美,從剛才到現在,我就是聽不懂妳到底在嘀嘀咕咕個什麼勁?」
「沒什麼,不就是敘舊而已?」
「流星又聽不見,妳難道不是想說給他聽?」
「那又怎麼樣?我說我的,才不管他聽不聽得見。」
「哼,妳就是這樣嬌蠻,跟小時候還是一個樣子,都沒變啊。」
「你不也是嗎?囉囉嗦嗦的,像個小老頭似的。」
真懷念呢。
這人間的歲月喲,逝去也都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
「劄魯巴……你想,當初如果我不跟著師父走,現在會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嗎?」
劄魯巴想也不想的說:「嘿嘿,妳甘於當個平凡的女人嗎?邪龍美。」
「說的也是呢?哈。」
吶,流星……想成為你最需要的存在──
一陣大風飛嘯而過,撼動著山林浪湧一般滿山遍野沙沙作響,彷彿在盛大回應女人無比堅決卻又無限寂寞的心。
女人在黑暗中靜靜地微笑了。
小神社的燭光就在不遠的夜暗中跳動,顯得特別幽微。
「流星,馬上可以替你療傷了,再忍忍啊。」
涼邑零畢竟沒有追殺而來,所幸沒有追殺而來。
這男人正在東番犬所裡,聽三神官毫不留情的數落──
「你就這麼簡單的讓他們全跑了?」
「連一個人都追不到?」
「居然連一柄淨化劍都拿不回來?」
「太可笑了!」
涼邑零的雙手環胸,神情木然,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待三神官此起彼落的聲音稍停,他才撇嘴應付了句:「不就是妳們養的狗礙事嗎?」
三神官居然回應道:「那就把他給殺了吧。」
涼邑零鐵青著臉,回頭掃視過那三名坐在水晶鞦韆上的少女。
這三個傢夥,從一開始就以各種方法不停地煽動他殺了冴島鋼牙……為什麼?這算是正式的指令嗎?
話說回來,這個番犬所,真的沒有毛病嗎?
「妳們……出一張嘴倒是挺容易呢。」
零的直覺令他感到了一種危險的氣味,他需要足夠的時間與空間仔細思考……先前,他的情緒的確是太亢奮了。
不論如何,他必須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三神官見涼邑零甩頭而去,翻頭朝座邊那名稱為木靈的男人吩咐道:「看樣子零有些靠不住呢。」
「木靈,你還是跟上去幫助他吧。」
「去吧,木靈……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