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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放完, 螢幕暗下來, 宴會廳內陷入沉寂。
月光穿過門戶,風輕輕帶起白色的窗簾,段白焰不太能分辨出姜竹瀝現在的表情,他有些猶豫, 要不要開個燈。
她很久沒有說話,他幾乎以為,她為這些年來斷斷續續的偷拍暴跳如雷, 正在憋一個大招, 來將他暴擊出局。
“……小白。”
然而最先開口的依然是她。
她聲音發澀,轉身鑽進他懷裡:“謝謝你。”
盡管這種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而且是最最最上乘的結果,但當它真正出現,他的腦子裡還是不受控制地炸開了一串煙花。
段白焰抱緊她:“這是我們的。”
微頓,又重複:“它不會公映, 但它屬於我和你。”
姜竹瀝埋在他懷裡點頭。
“你去波士頓, 是去拍這個了呀。”她吸吸鼻子,認真地說,“我原先以為,你去開淫亂party了。”
段白焰:“……”
他垂眼,沒什麼威脅力度地掐住她的下巴:“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
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胸口, 眼睛骨碌碌地轉幾圈,再抬起來時,眼中亮得驚人,聲音卻軟而輕:“……是段先生。”
段白焰眉梢微聳, 眼中光芒漸暗,悄悄在深處醞釀風暴。
他對這個答案顯然不太滿意,她不夠坦白,又太過委婉,需要換個場合,才能說出他真正想聽的話。
姜竹瀝知道他又起了壞念頭。
這人早年被哮喘折騰得太慘,而後一遍又一遍地得到醫生“要多運動”的囑咐,這些年來謹遵醫囑鍛煉身體,體能比四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屢屢疑心自己要被震碎。
所以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紅暈從脖頸開始蔓延,姜竹瀝推拒他的肩膀,小聲尖叫著想離開他:“是個色色色情狂……!”
她嚇得都快破音了,段白焰忍不住想笑:“我們來……”
他的指尖像燃著一團小小的火焰,從她臉頰向下滑,一路滑過下巴,滑過脖頸,滑過肩膀,最終輕車熟路地落在她後背。
他一本正經:“我們來生個孩子。”
姜竹瀝被他困住,有些慌張地把頭搖成撥浪鼓:“現在不行。”
“為什麼?”
她反問:“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孩子?”
“因為安全。”他在她臉頰上輕輕啄一下。
對於段白焰來說,婚姻和孩子都是維系工具。
盡管它們也不能給人切實可靠的依附,但它們是可以增加安全感、固定感情的砝碼。
姜竹瀝惡毒地拆穿他:“你就是喜歡年輕小姑娘。”
“我們從零開始,重新養一個小時候的你。她又乖又懂事又聽話,你可以把她打扮成小公主——”他不解,“這樣不好嗎?”
“還有另外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我們會得到一個小時候的你。”姜竹瀝提醒他認清現實,“他愛哭愛鬧又脾氣不好,我們從早到晚的工作只剩下哄他哄他哄他。”
段白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