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蘇淩淩是一個白到可以發光的女孩子。
是真正明眸皓齒的姑娘。
美到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她和章曉念一起站在蘇淩淩的旁邊,都會被襯得黯然失色。
他曾被俘虜了心。
書上說,十幾歲的愛戀最難忘。
所以,他的心裡是不是也一直住著一個念念不忘的人?
她始終耿耿於懷。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學會釋懷,可還是不由自主地把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把她的掌心掐得緋紅。
怎麼釋懷?
無法釋懷。
一瞬,陸景衍的眉眼不著痕跡地沉了下來,暗淡得像是灑了一層灰,他似乎不太願意提及這件往事,甚至對這件事避之不及,終是沒再說什麼,只蒼白地叮囑她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如此的避之不及,多半有鬼。
宋小檁不是察覺不到他的情緒變化,可她實在無路可走了,她拉住他的衣袖,很輕,毛呢的質感很軟,她嘴唇微張了張,卻又沉默了下來,但沒撒手,他低頭看她,看她低垂的睫毛一閃一閃地晃動,看她白皙的小手彷彿抓住了稻草,顯得可憐兮兮,驀然,他有些無奈,“怎麼了,小孩?”
她鼓起勇氣抬頭去看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清透的黑曜石,也像是最危險的漩渦,無端就把人吸引進去,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此刻她清楚地明白現在不是該花痴的時候,作了個深呼吸後,才艱難地開了口:“陸景衍,你……能不能救救段易丞?”
段易丞,又是段易丞,她滿腦子裡只有段易丞。
驟然間,陸景衍對這個名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厭倦,心裡本就悶著的一股火頃刻像是要山海崩塌,他一直在極力剋制,用絕對的理智壓下這股莫名其妙的怒火,一字一句決斷得沒有商量之地,“我沒有這個義務去救。”
可哪怕是已經在極力剋制了,聲音裡還是隱隱透著股拒之千里的慍意,一不小心就會火燒城門。
言下之意,他不會救。
“求求你了陸景衍,段易丞只有你能救,我的能力有限……”
他生硬地打斷她的話,“既然能力有限,就要學會量力而行,可你偏偏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去做本不應該做的事情,是喜歡讓你衝昏了頭腦嗎?”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瀰漫的對峙裡,他真的覺得累了,再開口時,嗓音低低沉沉的,帶著些許倦意,也帶著決裂,“段易丞,我不會救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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