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葉甚頗具認真地向她解釋,“為博美人笑,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即使因此王朝傾塌,我想他也不曾後悔。而我為博得佳人一笑,死無葬身之地又何妨?”
秦桑神色怏怏,“最後她也沒為你笑,你又何苦呢?”
葉甚篤定道:“我為她死,她心裡定然記得我。”
他抓住她雙肩,逼迫她與他直視。他目光炯炯,兩眼含情。秦桑心裡有鬼,眼神飄忽不定,並不敢直視他。
葉甚不讓,步步緊逼。“婠婠認為呢?”
秦桑讓步,卻語焉不詳。“也許罷。”
葉甚想要她親口承認,可她在逃避,他也不好再逼她。得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他已是心滿意足,於是見好就收。
不過他是不逼她回答了,可握著她纖腰得手卻開始不老實。
左手一下一下揉著她的腰,右手撫上她的顏。秦桑體弱,眼下不過秋季,她手腳已是冰冷。葉甚摸著她略帶蒼白的俏臉,這臉也是涼的,他撫摸了些時候,那臉才漸漸有了暖意。
“嗯……”葉甚忽然將食指塞進她小嘴,秦桑嚶嚀一聲,疑惑道:“六爺?”
他低頭迎上她的目光,他看她眉眼如畫,紅唇似血。他看他食指被她輕含,軟濕的丁香小舌抵在他指尖,溫軟的小嘴包裹著他的食指,使得他想起兩人歡好時她的妙處來。
那裡濕,軟,緊,而且很是會絞。每回他以為如魚得水時,她便將他絞得緊緊地,讓他寸步難行。
他痛並快活著!
葉甚看她的目光越來越熾熱,像夏季裡正午的日頭,都要將她燒著了。
“婠婠,取悅我,嗯?”
“嗯。”
凡是他所求,縱是刀山火海,她也甘願為他所求。何況是取悅他一個小小的要求。
秦桑是女子,於情事上會害羞內斂,可是葉甚教給她的。她會的,全大膽熱情的用在葉甚身上。
她歡喜他,便想要對他毫無保留。
一番雲雨,秦桑在葉甚懷裡軟成泥。
葉甚還不滿足,壓著她又想行事,秦桑哎哎叫了幾聲,兩腿盤在他腰上,小手抓著他的發往後扯,不讓他親下來。
“六爺六爺,我不行了,求放過。”
她求饒,微微嘟著紅唇,樣子嬌憨可愛。
“婠婠不喜歡?”
“喜歡,”秦桑毫不扭捏,“但是來日方才嘛。”
“過了今日,不知要多久才能抱著你耳鬢廝磨。”
秦桑身體一僵,強笑道:“妻妾有別,六爺要長宿在夫人住也是合乎情理的。”
瞧她醋意大發又裝模作樣的口是心非,葉甚好氣又好笑,心下也心疼她。若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也不納妾,她定然能活得肆意快活。
可惜,一切皆虛妄。
翻身躺下,葉甚將她抱在懷裡,解釋說:“大宛進犯漠北,皇上下旨讓我去平亂。我哪裡是去夫人處?”
朝廷之事秦桑不懂,卻也曉得當年卡達公主得聖上青眼,一躍成為大周貴妃以及蘇妙儀去大宛做神女一事促成兩國互市。而如今卡達公主正盛寵,大宛國何以進犯?
“有熹貴妃在,大宛如何會進犯?”
葉甚道:“從來美人都不能真正促進兩國的和平相處,凡是以美人謀得和平的,不過是弱者給強者施的障眼法。用美人換幾年國庫充盈,兵力強盛,一旦有能力,他必然反擊。”
秦桑更不解,“咱們大周國盛民強,當年何不一舉擊之,何以放下姿態與他互市,使得他有兩年緩期,得以與咱們抗衡?”
葉甚苦笑,“你一婦道人家哪裡懂這些。先帝在時,大週一直外患不斷,仗打了不知凡幾。到了今上,又花幾年平定外亂,國庫早已空虛。大宛國力不強,但他們一族頑強,與咱們大周耗了數年,不過兩敗俱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