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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苑裡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給柳嫣一一稟告,當聽到葉甚允諾秦桑帶她去秦淮時,柳嫣氣得砸碎了茶杯,咬牙狠聲道:“好啊!我倒要瞧瞧這對狗男女有多痴情!”
說罷,揚聲喊荷田,“荷田,你去將她給我喊來,不給她立立規矩,還真當我這個主母死了不成!”
荷田自去了,另一丫頭荷花見她氣得狠了,忙使了眼色給一個小丫頭,讓她將碎片打掃幹淨,自個兒上前給柳嫣順氣。
“夫人跟一個姨娘計較甚麼?沒得氣壞了身體!”荷花在她腳邊蹲下,一壁給她捶腿,一壁上眼藥。“六爺再寵她,疼她,她也不過是個妾,身份越不過夫人您,她生的孩子也永遠比不得嫡子尊貴。您啊,只要想著她永遠屈身您之下,便是她所生的孩子也將要永遠為僕,心裡豈不是很快慰?”
“再說,她是個妾,您是主母。主母看她不懂規矩,給她立立規矩,又有誰敢說您不是!”
聽了荷花一番話,柳嫣仔細思量,便覺得荷花所言不虛。她近來見葉甚眼裡心裡都是秦桑,夜裡縱是歇在她屋裡,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的給她播種,播完種各自睡去。她被葉甚所為氣得不輕,倒叫妒火吞噬了理智,忘了她是主母,能隨意拿捏秦桑一個妾室了。
眼下經荷花一提醒,她便覺得醐醍灌頂般,整個人神志大開,心裡舒坦了許多。
她於是輕飄飄地道:“起來罷。”
荷花自是不起,依就半跪著給她捶腿,順道給她講些玩笑話解悶。
不大一會兒,荷田便領著秦桑打白玉橋上過來了。
秦桑生得好,胸大腰細的,偏她又極愛束腰裙。那裙往她身上穿,使得她腰越發纖細若柳。今兒她便穿了束腰抹胸裙,肩上一條披帛,她打橋上走來,輕輕盈盈如風中柳,讓人不由得憂心,若那風兒大些,她這腰就斷了。
待走近了,她福了福身,頭微微垂著,露出纖細優美的脖頸。她動作時,發髻上那支金步搖淩淩做響,宛若風中的鈴鐺般。再往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肢,這腰肢纖細如柳,一動一靜中很是讓人心驚肉跳,怕她稍稍福身的幅度大些,腰肢便真折了。
柳嫣盯著她一把細腰瞧了半晌,倏地一聲冷笑。
她一個女人見了這腰尚且自嘆弗如,心裡也怕風兒大些便把這腰吹斷了,更何況是男人!加之秦桑長相招人,一張臉瑰麗無比,肌膚嫩得像那剛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吹彈可破;還有那雙眼,瞧著清淩淩的,帶了讓人難以靠近的冷然與孤傲,可又在那一顰一笑間百媚生,卻是比那三月的韶光還勾人的。
柳嫣意味不明地道:“秦姨娘這腰可真細吶!”
秦桑佯裝聽不懂她話裡的諷刺,笑吟吟地道:“夫人才是楚腰蠐領,妾望之莫及。”
柳嫣冷笑,驟然逼近她,“姨娘這小嘴兒可真招人,怨不得六爺對你念念不忘。”
秦桑不卑不亢地道:“夫人玩笑,您與六爺是結發夫妻,六爺心中所想自該是您。”
柳嫣勃然大怒,揚手給秦桑一記耳光,秦桑站不穩,跌坐在地,額頭撞上一旁石柱。她肌膚嫩,這一撞便破了額角,血流下,將半邊臉都染紅了。
“你是個甚麼東西?敢如此頂撞我!”
下人們被柳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噤若寒蟬,秦桑側著臉,眾人瞧不清她臉,只見血跡斑斑的半邊臉。又聽得柳嫣怒斥。“不過一個低賤的歌女,用了見不得人的伎倆勾了爺的心,還當自個兒是個東西,目中無人了!”
秦桑扭頭看她,臉上笑吟吟的,那染了血的半邊臉並沒有因了這笑而陰森可怖,倒使得她看起來越發妖豔媚惑了。她像百花裡爬出的妖精般,專門趁著夜色出來吸食人精血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秦桑柔柔的反駁著,臉上笑容可掬,可眼裡卻是冷的。“再則夫人身份尊貴,如今為了六爺的寵愛與我一個低賤的歌女計較,也不嫌掉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