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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甚做了個很長的夢,他夢見他身處一處湯池裡,池中有朵碩大的荷葉。蘇妙儀挽著單螺髻,蜷曲著嬌軀躺在荷葉上。她的身子十分輕盈,宛若一粒滴在荷葉上安家的露珠。葉甚站在遠處,透著氤氳的水霧看她,看她如花的容顏和纖細的腰。
她的腰真的很細,站在遠處的葉甚拿手比劃。
唔,她的腰細得他一掌能握兩把。
那麼細的腰也很軟,像蛇一樣,柔軟無骨。
看著那把纖腰,葉甚好想,好想上前將她壓在身下,將她狠狠作弄。可是他又不敢,他怕他在溫柔鄉裡喪失理智,掐斷她的一把纖腰。
他遲遲不見動作,荷上的美人已等不及。
蘇妙儀緩緩起身,頭上挽著青絲的釵子噗通落水中,釵子落水,三千青絲散落,落在胸前兩抹嫣紅上。青絲遮不全所有風光,偏這半遮半掩,最是勾人。她掬起一捧水往身上潑,水珠撒在她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滾成一個個小水珠,在煙霧氤氳中,她是月色下勾人的妖精。
“六爺,過來呀。”她嬌聲嬌氣的喊。“我是婠婠,是你心心念唸的婠婠。”
她朝他媚笑。
不見男人動作,她也不急,只是緩緩抬起一隻素手,朝他伸出。她的手又白又細,像玉蔥。她腕上戴著個紅繩串的銀鈴鐺,她手動,鈴鐺就鈴鈴響,好似鈎魂曲。
她像大家閨秀在做妓女的行當,舉手投足間輕浮無比,可氣質卻十分清高,兩廂一融合,十分突兀。
可她本就是大家閨秀,是名滿京都的大才女。
葉甚曉得,蘇妙儀對他從來都冷眉冷眼,為了求得她,他在她面前放下一切自尊,在她跟前卑微成螻蟻。便是她失憶成秦桑,秦桑柔弱,全身心的依賴他。但是葉甚不滿足,因為秦桑只是蘇妙儀的一部分,他想要的是蘇妙儀的全部。
所以她喊他,他沒有過去。
他的心和身子被火烤著,身上的灼熱和疼痛唯有她能緩解。他倔強的離她遠遠的,固執的等著她一個答案,等一讓他奮不顧身,喪失理智臣服在她石榴裙下的答案。
他的抗拒,抵觸,蜷曲在荷上的女人懂。
於是她脆聲道:“六爺,我是蘇妙儀,是你的婠婠呀。”
聽得蘇妙儀三字,壓住葉甚的最後一根稻草斷了。
蘇妙儀三字是他的迷魂藥,是他魂牽夢縈的一生,是她為他挖好的墳墓。因為蘇妙儀,他甘願拋棄所有的抵觸和不甘,他將他一顆赤子之心捧到她面前,任她挫骨揚灰。他撲過去,抱著她在湯池裡雲翻浪湧。他方得趣,忽覺腹上有個冰冷而尖銳的物什抵住他,不待他反應,便覺腹部一痛,鮮血在湯池裡彌漫。
“婠婠,為甚麼?”她要殺了他,她竟然要殺了他!葉甚捂著不斷冒血的腹部,大聲質問,“為甚麼!”
他大喊著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看見熟悉的幔帳,又想著夢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覺得渾身疲軟,腦袋一抽一抽的疼。
門咿呀響。
秦桑從門外進來,見他醒來,她驚撥出聲。
“六爺!”
陪伴了幾日,他終於醒來。秦桑很激動,手上的藥翻了,濺她一身。不過她不在意,提著裙擺奔向他,她想撲入他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溫熱。可人到了床邊,又想起他渾身是傷,腳步堪堪剎住。
她立在床邊,兩手相互絞著。
她咬唇看向葉甚,一雙眸子淚汪汪的,面上含著幾分驚喜幾分嗔怒。
葉甚朝她笑,“婠婠過來。”
秦桑很想過去,很想窩在他懷裡,對他嬉笑怒罵,肆意行兇。但是她不能,他受了傷。於是她咬著唇搖頭,淚水兒斷了線的珍珠般,噼裡啪啦往下掉。葉甚看得心疼,他伸出手,柔聲道:“過來,我想看看你。”
抵不住他的溫柔,扛不住心底想和他親近的慾望。秦桑猶豫了半晌,這才抹著淚靠近。她坐在床沿,手被葉甚握著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