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女兒十四歲,尚未定親。
眾人一聽更怕了。
不過,小女兒膽子大,就丟了一兩銀子過去。
那隻手拿了銀子之後便消失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週後的晚上,大家正在榕樹下閒聊,樹影裡又傳出袁郎的聲音:“泰山泰水,我借的一兩銀子已經賺了兩百兩,現在把借來的還給你,再給娘子一百兩,好買些胭脂水粉。”說著,幾錠白銀被丟到跟前。
眾人數了數,恰是一百零一兩。
小女兒將一百兩銀子收了起來。
後來,家裡人晚上不管是打牌也好,投壺也好,總有自稱小女婿的袁郎湊趣,家裡人不再害怕。
袁郎還經常在家裡人玩鬧時插嘴,更是在他們吵嘴時溫言相勸,眾人慢慢習慣了他的存在,袁郎更是時不時送些銀兩給小女兒,讓她買針線、布匹、首飾,很是殷勤。
只有馬縣尉心下發慌,唯恐又是一個白公子一樣的怪物。
馬縣尉私下問小女兒,有沒有見過袁郎,小女兒失口否認。
但前不久,小女兒突然暈倒,請大夫診斷後,被告知中邪。
馬縣尉夫妻反倒鬆了口氣,至少沒有像大女兒懷孕那樣不堪。
知曉了病因,馬縣尉才決定適當時機找人驅邪。
等講完經過,他還抹著眼淚感激地對袁朗道:“多謝大人體恤,請來了無花大師來此,卑職感激不盡。”
袁朗滿身不自在,心裡更是氣炸了,感情那邪物竟然自稱“袁郎”,簡直是挑釁!豈有此理。
眼珠一轉,忍住怒氣,他又想,該不是老馬這廝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吧?
李真卻有不同看法,如果袁郎就是池塘裡那隻老黿,馬家是不是風水不好,才招了這麼多怪物?
這個大宋有貓膩,不僅老鼠能化人,還有不知什麼品種的根莖能化人。
至於老黿,不管能不能化形,最起碼他會說話,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袁朗不解,疑惑馬縣尉為什麼不在袁郎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請人驅邪,非要等到女兒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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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文卻道:“或許見對方沒有惡意,更是給了不少銀兩的緣故?”
袁郎反倒想的有些多,這馬縣尉如此說,難道是為家裡那些多出俸祿數倍的財物所找出的託辭?如此便可脫罪?呵。
聽完事情的經過,李真便知道該自己登場了,道了聲“阿彌陀佛”,示意馬縣尉,要前去小女兒養病的地方除邪。
馬縣尉忙答應了,面上還帶著幾絲慚愧懊悔。
幾人穿過中院,順著抄手遊廊到了後院小女兒住的靜園,小女兒正躺在一張榻上,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李真走進,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把脈,才道:“確實是中了邪。”纏繞不斷、青色發烏的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妖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