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坐下,不等對方開口,便道:“小僧來此便是要將所受委託調查結果告知……”毫不囉嗦的將事情講了一遍。
並不在意對方信不信,講完又道,“這是小僧親身經歷,大人若是不信也沒法子。”
袁朗笑笑:“法師怎麼知道我不信呢,呵呵。”
那是你臉上明明白白寫著。
李真並不辯解,微笑不語。
沉默了一會,袁朗忽然道:“我這衙門裡馬縣丞的女兒中邪,不知法師願不願意同我一起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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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一愣,感情這位主兒要考驗自己?他怎麼會怕?!自己的確是高僧,佛法高深,佛力深厚,激發的佛光也能刺瞎人眼,哼。
“但憑大人安排。”聖僧淡淡道,從容淡定。
但袁朗偏偏從對方臉上讀出“爾等凡夫俗子,本聖僧不屑計較”的渺小感與卑微感。對方的聖潔還能讓自己變得渺小和卑微?有種發現不曾見過的另一個自我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運了運氣,他甩甩頭,將腦中離譜的想法甩飛,僵硬地笑笑:“甚好。”
李真看對方不達眼底的笑,無奈道了聲:“阿彌陀佛。”再一次肯定這傢伙不待見和尚。
“現在就出發。”袁朗拍板,誰讓他是老大。
“馬縣尉今天請假在家處理女兒的事,在鄉下莊子裡。”衛文道。
“那就去莊子。袁達,去安排馬車。”
“是,少爺。”
“和尚,請吧。”袁朗晃了晃摺扇道。
呵,虛偽,現在不叫人家法師、大師了,叫人家和尚。果然政治最骯髒最虛偽,瞧瞧,不過是個七八品的縣令就這麼虛偽,更別提那些一品高官。
李真一邊腹誹,一邊面帶微笑,保持著高僧姿態,微微點頭,一路走出衙門。
四人很快到了馬縣尉位於郊外的莊子榮莊。
馬縣尉迎出大門,一見袁朗,便行禮道:“袁大人到此,實在是蓬蓽生輝。”
袁朗哈哈一笑:“冒昧來訪,還請莫要怪罪。”
馬縣尉腹誹,來都來了,還是上官,怪罪有鳥用?不過,臉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大人不管何時來,都是屬下的榮光。往日便是請還怕請不來大人呢。”
袁朗拿摺扇指著馬縣尉笑道:“馬縣尉就是會說話!”
馬縣尉:呵呵,不會說話你也來了,打了個措手不及,想幹嘛?查查我有沒有貪贓枉法,欺男霸女,魚肉鄉鄰?
袁朗又指著無花道:“這位是南園寺的聖僧無花大師,本官專門請來為令愛驅邪的。”
馬縣尉心裡大怒:狗官,家裡一直悄悄保守這個秘密,就怕壞了女兒名節。這廝竟然大張旗鼓地去南園寺請和尚,還是無花!要請也要請個滿臉皺紋的老和尚吧?無花生的這麼好,就怕女兒驅了邪又害上相思病,豈不是更加壞事?難道狗官發現了自己的不法行為,想搞死自己,給別人騰位置?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全身一顫,腦中數轉,想著怎麼解套。
臉上全是感激,馬縣尉一邊引著三人往榕園走,一邊滿嘴感激不盡。
榕園建在莊子裡一處荷塘邊上,是處三進宅子,因院中有棵十人合抱粗細的大榕樹而得名。進了莊子,入目就是處荷塘,約有五畝大小,邊上有青石路延伸至宅院,青石路兩邊種著桑樹桃樹,看得出莊子裡的農戶也養蠶。
李真神識掃過養著蓮藕馬蹄的荷塘,見裡面有一隻額頭長著黃毛的老黿。老黿壽命應該不短,足有磨盤大小,縮在稠密的荷葉下,不知是在乘涼還是在躲藏。
三人在馬縣尉的引領下不一會到了榕園。
榕園果然名副其實,大榕樹鬱郁蒼蒼,枝繁葉茂,覆蓋面積足有方圓數十丈,是一處絕佳的乘涼所在。
榕樹是嶺南的特色樹種,儘管不是良材,種植卻極為廣泛,蓋因其生長快速且遮陽效果極佳。
讓僕人上了茶,不等馬縣尉開口,袁朗便道:“究竟是怎麼箇中邪法,不如老馬講來讓無花大師聽聽,也好對症下藥。”
馬縣尉無奈,講出了一段頗為離奇的事情來。
馬縣尉的母親信奉佛祖,家裡就在榕園裡建了處佛堂,好方便她唸經禱祝。馬母從此就留在莊子養老,不願再回城裡居住。
為了照顧老人,馬縣尉就讓兩個豆蔻年華的女兒輪流來此陪伴祖母,以代為盡孝。
前年秋天,莊子裡的農戶在留仙山挖到一根長丈餘碗口粗細的根莖,皮像茯苓,形如山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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