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只是被張木說道幾句,一個做下人,這又有何不可。
即便知道香兒不會往心裡面去,張木還是對香兒感激有加的。全是自己為了擺脫芳姑姑的監視,而沒事找事,胡亂謅來的藉口,香兒並無錯處,卻因此而受到自己的刁難,張木的心裡終歸是過意不去。
那日與林夫人請命之後,為安撫林夫人,張木主動提出要教芳姑姑跟著自己,實屬權宜之計。回房之後,張木便與香兒兩人商量著如何讓芳姑姑不跟在自己的身邊,卻又不會教她生疑。
芳姑姑既然能夠服侍在林夫人身邊,自是有她的過人之處,恐怕察言觀色的本事,並不比誰少上半分,稍有疏漏,生疑的可就不只是她,而是林夫人了,張木與香兒須得小心謹慎才行。
商量來商量去,張木便與香兒合夥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時間倉促,這計劃自算不得完美,但卻實實在在地可以名正言順地遣走芳姑姑。
縱使芳姑姑疑心張木這脾氣來的怪異,不似平常的樣子,也無法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邊。
好不容易遣走了這個“心腹大患”,張木自知要抓緊時間,便神色匆匆地對香兒說了句:“那你且在這裡守著,我去去就來。”
“好,少夫人小心。”香兒也不與張木多言,只是鄭重其事地叮囑了張木一句。
張木點點頭,便警惕地轉身往回走。
香兒則是若無其事地左顧右盼,幫張木放著風。
循著方才的蹤跡,張木回到了之前為林老爺誦經祈福的現場。本是對路不甚熟悉的,但因自己一定會回來,且唯有這一次機會可以回來,張木可以在來時,方才離去時,都仔仔細細強迫自己去記,卻也當真是記住了。
果然,自己平日裡還是太懶了,事事都不願意走心,所以才顯得略蠢麼……
“阿彌陀佛。”張木一進門,住持便行稽首禮,似已經再次恭候多時了。
“師父有禮。”張木連忙回禮。
“師父可是特意在此處等我?”張木抬起頭來毒主持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方才言道,若是今日得空,想與貧僧探討佛法,只是多有不便。施主所言之時,看了看身後,便又回過頭,看了看貧僧。貧僧猜想,施主恐是對佛法饒有興趣,要送走身後的姑姑之後,再回過來,與貧僧言講一二。我佛慈悲,普渡眾生,施主對佛有興致,是好事,貧僧自當恭候。”
張木當時細微的動作確是對住持私下的暗示,有芳姑姑在,張木不敢明說,只得用如此輕微,卻也看起來並不奇怪的動作告訴住持自己的意思。
只是住持道行高深,從表面上來看,張木也分辨不出來,住持到底是懂得了,還是未懂得。住持始終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也不像常人那般喜歡察言觀色,更像是榮辱不驚,萬綠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周圍一切皆瞭然於胸,卻又與他無關的樣子。
即便是住持懂得了,會不會買張木的賬,張木的心裡也是沒底的。
此番住持在此,似乎是在等自己,但若不是,亦說得過去,為了小心,張木還是先試探了下。
“凡事皆瞞不過師父。只是我今次來,怕是要讓師父失望了。”住持果然未叫張木失望,然而張木卻聽的,住持是以為自己要研習佛法,不由得面露尷尬。
“施主請講。”住持倒是依然和顏悅色的樣子,無喜無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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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前,我曾與自家婆婆來寶華寺為公公祈福,與師父和師父的徒兒有過誤解,不知師父可還記得。”說來,張木便更覺不好意思,初次見面,就是自己貿然挑釁為始,最後以自己愚昧無知而收場。若不是為今日之事,張木巴不得再無人記得當初,但如今,若是住持記得,便可節省自己不少時間。
“阿彌陀佛,施主氣度頗有不同,貧僧自然記得。”住持回道。
寶華寺自開寺以來,香火鼎盛,門庭若市,而來往之人雖眾多,恐怕都不曾有像張木這般大膽,敢與僧人正面叫囂的人,即使心有疑惑,也會礙於神靈之威嚴,不敢多言。
更何況,張木的身份不同,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林府的少夫人,更是因為她本人。住持當然記得。
而住持並不會因那次的魯莽而遷怒於張木,一是因為出家人慈悲為懷,自不必說是得道高僧,二是,住持深知張木之所以會衝撞於僧人,完全是出於善念,這本是值得讚賞的事情,在住持看來,倒是不值得教張木尷尬。
“我身份特殊,不便經常出府,今日特意得空前來,是有大事求師父相助。因沒有多餘的功夫可以耽擱,小女無法與師父探討佛法,此次來,小女只求師父一卦。”張木對住持言道。
然而住持只是低眉聽著,卻並未搭話。
“我知道是自己冒昧,寶華寺是聖殿,師父是住持,是聖僧,自是高人當中的高人,菩薩之前自有為眾生解籤的僧人,並非是小女信不過寶華寺的僧人,只是小女與旁人不一樣,不敢隨便作此賭注,只得前來求師父,為小女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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